看來確實沒錯了。
然而不等虞意晚開口,隻見那侍女站在門口橫跨小溪的橋上,淡然沉著地開口。
“公子有令,茶水已經備好,既然有客人來,就進來吧。”
虞意晚和周武對視了一眼。
周武嚇了一跳,低聲道:
“小姐,這是在和我們說?”
虞意晚也拿不準,沒往前邁,隻眯著眸子觀察著橋上的侍女。
這侍女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虞意晚和周武的方向,開口道:
“沒猜錯的話,兩位是來找葉琴師的吧?”
這下子,虞意晚完全可以確定,這就是在和他們說好。
她立刻看向周武,凝神屏息地低聲問道:
“我們一路過來,周圍可有什麽動靜?”
周武臉色凝重,皺緊了眉說道:
“小姐,一路上我都聽不到有其他人的氣息,除非是王爺亦或是容神醫那樣的輕功高手。”
虞意晚心底一凜。
“一個病秧子卻能如此清晰地掌控我們的動靜,看來的確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這時,侍女見他們還沒走出來,也不再等,轉身就回頭往院門走去。
“既然不敢進來,那便早些離開。”
看著院門快要關上,虞意晚邁步走出竹林。
“等一等!”
院門在關上的前一刻停下。
不一會兒,虞意晚就進了院門。
隻是在周武要進去的時候,侍女攔住了他。
虞意晚皺眉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
侍女淡然開口道:
“我家主子隻見一人。”
虞意晚臉色不虞地開口道:
“那你家主子誤會了,我不是來見他的,我隻是來找葉琴師的。”
侍女沒鬆手,依然攔住周武的路,繼續沉聲開口道:
“主子有令,隻讓虞姑娘一人進去,若是虞姑娘不願意,那便慢走不送。”
虞意晚皺緊了眉頭,果然,這病秧子也不是好應付的。
周武見侍女竟然威脅自家小姐,下意識就捏緊了拳頭。
侍女餘光瞥見,不急不緩地說道:
“奴婢奉勸二位,清風小築亦是在逍遙殿,若要在逍遙殿動手鬨事,後果自負。”
虞意晚按住了周武的手臂。
“周武,你在門口等我,一會兒我找到葉琴師就走。”
說著,虞意晚故意高聲說道:
“橫豎一路上見到我們的人不少,若我在這清風小築出了什麽事,誰也別想跑。”
侍女沒想到虞意晚不僅有膽子一個人進去,還故意這麽說,以此來威懾。
饒是原本覺得虞意晚不值得主子費心思,這會兒侍女也多看了虞意晚一眼。
很快,虞意晚就跟著侍女進了清風小築。
比起逍遙殿的其他地方,這裏可以算得上是清幽了。
整個院子都看不到幾個人,倒是花草樹木格外茂盛。
尤其是到處可見的竹子,在夜晚的燈火中都顯得鬱鬱蔥蔥。
快走到燈火通明的一處小樓前,虞意晚沒了耐心,皺眉問道:
“葉琴師到底在哪兒?”
侍女沒回答,隻是躬身衝著小樓做了個“請”的手勢。
“虞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