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說著,裴應淮將虞意晚護在了身後,囑咐說道:
“乖乖跟在我後麵。”
等到兩人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立刻看到前麵被火把照亮的一大片區域。
數十人將一片小小的空地團團圍住,天玄長老站在中間,吩咐人將孟紫衣帶到最前麵。
孟紫衣還在拚死抵抗。
“我不是虞意晚!你這樣做隻會作繭自縛!”
天玄長老被吵得怒聲道:
“堵住她的嘴!”
被堵住嘴,孟紫衣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天玄長老。
幾個侍衛利落地將她綁上祭台捆牢。
天玄長老拔出了泛著寒光的匕首,目露凶狠地走向孟紫衣。
儘管孟紫衣拚命搖頭,可周圍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暗處,虞意晚握緊了拳,全身都在忍不住顫抖。
如果不是葉瑾苦心布局,現在被綁在祭台上的人就是她了!
而且,她沒有忘記師父之前說過的話。
當年,她娘親也是在這裏被害死的!
就在她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時,有溫熱的感覺從背後傳來。
裴應淮從她背後環抱住她,“別怕,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著你。”
虞意晚握緊了裴應淮的手,應了一聲。
這時候,虞意晚眸子一緊,她看到天玄長老已經落刀了!
下一刻,她眼前被遮擋住。
裴應淮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
此時,裴應淮看著孟紫衣那張和虞意晚一模一樣的臉,目光複雜。
祭台上。
殷紅的血不斷匯入祭台上凹凸不平的縫隙,逐漸湧開。
那祭台上也漸漸出現了一個可辨認的字跡。
裴應淮皺眉說道:
“祭台上出現了‘儘’字。”
虞意晚臉色微凝。
“什麽?儘?”
她突然想到了那張羊皮紙上的內容。
“山的儘頭,水的儘頭,無人之境。”
她一時有些迷茫。
明明那張羊皮紙是與神泉有關的,怎麽會和這裏的寶藏有關?
寒族和南疆明明沒有任何關係。
不等她想明白,前麵傳來了歡呼聲。
“開了!開了!門開了!”
天玄長老警惕地後退了一步,吩咐自己的手下先進去。
虞意晚皺緊了眉。
之前就聽師父說過,當年以天玄長老為主的暗域主戰派就妄圖用她娘親的血打開寶藏。
隻是,那一次門雖然打開,卻引發了至毒的毒物反噬。
因此暗域主戰派死傷慘重,從此分裂。
看到地宮的門打開,虞意晚也緊張地握緊裴應淮的手。
她也不知道這次打開,裏麵會有什麽。
天玄長老派在最前麵進去的幾個手下舉著火把,試探著進去。
可進去了七八個人之後,沒有一點聲響傳出來,也沒人走出來。
跟在後麵的侍衛慌了,立馬呼喊起來,可根本沒有人回應!
後一批的侍衛都忍不住後退。
哪怕裏麵有慘叫聲,他們也不會如此驚恐。
可看起來裏麵的人都是沒有一點聲響就咽了氣!
“長老!情況不妙,還是撤退吧!”
天玄長老忍不住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拔出劍,大聲吩咐道:
“都給本長老進去!後退者殺無赦!”
所有的侍衛都不得不硬著頭皮衝進了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