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審判院,齊懷安的心情是鬱悶的。
他之所以選擇在李晨的後麵去交答辯稿,就是害怕被連累。
因為他認為,李晨的答辯稿隻是一種推演定論。
從對方的舉止到周圍人的行為做出的一種猜測,法官也不會認可,弄不好還會破口大罵,懷疑他的真實水平。
可他忘了,有許多的事情,就是一個從推理到結果的過程。
楊昊做出了威脅的行為言語,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威脅,那你說他到底是不是再進行威脅?
“唉…”
齊懷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做了一個二十多年的刑事律師,又一次被法官懷疑自己的專業水平,有些頭疼。
果然…
人和人就是不能對比,上一次法官的態度還不是這樣的…
開車返回酒店,將車子停放在酒店門口的停車位,下車進入酒店。
坐電梯上三樓,來到李晨的房間門口後停下腳步敲響房門。
“咚咚咚~”
李晨躺在床上正和大佬聊天,聽到敲門聲放下手機,來到門口打開房門。
“李律師,明天早上九點半,審判院進行庭前會議,在庭上進行模擬開庭,吳法官讓我轉達給你。”
李晨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
“嗯,那你就先忙吧。”
說完話,齊懷安便轉頭走向自己的房間,掏出房卡打開房門,李晨也是關上房門,重新躺在床上拿起手機。
對麵的這個人是一個大佬,李晨也是在老師的引薦下認識的。
作為京都政法大學最優秀的學生,手底下的資源肯定也要比普通人要多上一點。
而李晨也是將自己的案例以張三李四的行為分享給了這位大佬。
“伱說的這個案例,隻是一個假設的論證,從實際上來言,李四雖然有威脅的手段,但對張三卻沒有實際上的手段。”
“一個人打算犯罪,所有人都感覺他要犯罪,那他就是犯罪分子麼?”
李晨見狀也開始做出自己的回複:
“李四對於張三的威脅是確實存在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吧?”
“威脅不等於事實,而且他也有更多的合理的避險手段不是麼?”
“像你說的這種案件,張三雖然是在正當防衛,但他的防衛手段明顯超過了正當防衛的限度。”
“總不能因為他感覺彆人要弄死他,他就要搶先一步把出手對方給弄死了,這不符合法律的定義。”
“而正當防衛,就是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不被侵害的一種措施,要從實際出發。”
“從行為上,李四對張三產生了威脅,實際上,李四對張三屬於準備實施犯罪階段,但並沒有實施,審判院不可能會認同。”
“法律的定義,要根據人民群體而變通,這才是正當防衛的演變過程。”
“你說的那種威脅論,一旦被承認,所造成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如果以後有人利用這種手段來進行正當防衛,那又該怎麼辦?是判無罪還是故意傷害?”
李晨看到這裡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才是問題的最關鍵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