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虞思思微微向旁邊挪了挪腳步小聲喃喃，想甩掉顧百惠的小手，眸光卻貪婪的落在那個心愛的男人的麵孔上。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那場災難沒有傷及他的麵容分毫，還是虞思思心底最癡迷的那副麵孔。

“思思，聽話。”

“我都說了我不要！”

虞思思終於舍得把眸光從顧司寒的臉上移開，猛然轉頭瞪向了顧百惠。

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衝著顧百惠發脾氣，虞思思的眼眶早就紅了一圈，緊緊地咬著下唇，才不會讓哭泣聲泄出。

顧司寒是個大騙子！

昨天和自己視頻時，還在笑著調侃著一起去遊樂場坐摩天輪。

把所有最浪漫的事情都羅列出清單，隔著屏幕裝作和自己勾起了小指約定。

怎麽今天就躺在這裏了？

睜開眼睛啊，大騙子！

言而無信的人都會變成說謊的小狗！

“他……怎麽就成了這幅模樣了？”

虞思思覆在玻璃上的小手，手指有些吃力的蜷起，哽咽著說著。

不知是說給顧百惠聽，還是托著消毒水的氣息，送去顧司寒沉睡的夢裏。

“他是困了嗎？”

虞思思淚水終於似洪水噴薄，失去的魂魄重新歸了位，伴著濃烈的痛楚。

這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她到底還要經曆多少次？

“他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虞思思開始自欺欺人，問向顧百惠的話語卑微到了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