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很快就隻剩下林赫與林恩恩兩人。
“恩恩,你們,,”林赫想起自己剛才看見的一幕,心都在絞著痛。
很擔心問出來的話會被承認。
千辛萬苦才拆開的兩人,要是再走到一起,他不敢想象……恩恩體內的副人格力量隻不過是暫時被壓製,想要徹底根除副人格對主體的傷害,唯有與容景成婚。
林氏與容氏祖輩簽過血契,容氏甘願永遠臣服於林氏,而林氏強大的副人格力量唯有容氏血脈方可淨化,否則林氏死路一條。
林恩恩並不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麽,也很快察覺出剛才那一幕,就是君子辰有意為之。
畢竟她進來的時候,明明反鎖過門,怎麽會被他父親輕易就給打開?還有,世上也不會當真有那麽蠢到將自己目的給說出來的人,更何況還是像君子辰那樣三年內讓一家三流公司順利躋身至一流的聰明人。
種種跡象表明,君子辰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給她父親看的。
她不明白君子辰為何要這麽做,但從君子辰這麽做的目的可以看出來,他是想讓她父親禁足她,且看管她再也不準過去找他。
林恩恩愣神片刻,看著父親悲痛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用虛假的話再刺痛父親,便解釋說:“我們什麽也沒有,不像你看見的那樣。”
“恩恩,你和容景從小就有婚約,我本來是想等你畢業再操辦你倆婚事,現在看來,這事要提上日程了。”
“爸!”林恩恩臉上有明顯的不悅。
“你先去床上休息,這事我自有主張。”
林赫丟下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很快,林恩恩便發現,她的病房外麵多出很多保鏢,這是典型她父親禁足她的表現。
次日。
經過一夜的反複高燒,林恩恩的燒總算是徹底退下。
中午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門外站著一位手捧鮮花,穿著白色西轉的男士。
男士身材修長,氣質矜貴。
林恩恩正坐在桌邊給自己削平果,聽見聲音往門外看了去,語氣平平地說道:“容景?你怎麽過來了?”
容景走進來,將手中的鮮花拆散,一邊一支支插進桌麵的花瓶中,一邊說道:“自然是過來看看你,也就是這會才有機會見到你。”
林恩恩擰了擰眉,“什麽叫這會才有機會,你不知道我家在哪裏?”
看著林恩恩這副置氣的模樣,容景唇邊勾著淺淺的笑,並沒有出聲反駁。
林恩恩抽出一支容景剛插入花瓶中的花,拿在手中把玩著,問話道:“我爸說要把我倆婚禮提前辦了,這事你怎麽看?”
“當然是聽叔叔的。”容景毫不猶豫地回答。
林恩恩:“,,”
“其實我倆結婚,對你還有個好處,你要不要聽?”容景拿過桌上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林恩恩皺眉,“什麽好處?”
“聽說你欠君子辰一個人情。”容景放下手中礦泉水,目視著林恩恩,“隻要我們結婚,我就可以把容家aLin展位讓出來,讓你去還了這個人情。”
林恩恩蔑視地看了容景一眼。
“放心,我爺爺不會打死我的!畢竟我們兩家聯姻,容家就能跟林家共用一個aLin展位,我們以後的小孩,,哎,別用花扔我啊。”
容景麵上透著一絲皮癢的笑,話還沒說完,便接到林恩恩砸過來的那支花。
這是支玫瑰,枝杆上帶著刺,有些紮手。
“容大少爺,婚姻不是兒戲。我可沒想過,要用自己的婚姻,去換什麽破人情。”林恩恩眼底透著認真,並沒有跟容景開玩笑。
“好好好,林大小姐,您消消氣,我給您削個蘋果當賠罪。”
說完,容景便給林恩恩重新削了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