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成熔爐的耐火磚已經出現了熔化的跡象,埃斯基眼疾手快,法杖上的紅藍光芒立刻變成了綠色。
次元立場!
綠色的火焰將熔爐的內部熔化了,熔下來的液體被魔法的力量束縛在熔爐之中。
但即使如此,這個熔爐還是廢了,得重新用耐火磚來修築。
「誰加的次元石粉末?」
工程術士飽含怒氣的聲音傳遍了所有的鼠輩、
沒有鼠輩敢出聲,熔爐可比他們的性命值錢多了。
埃斯基的目光鎖定著那些之前自以為可以邀功的工廠工人,腦中甚至在想著要不要給他們來個十一抽殺。
發熱的腦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是鼠人的長處。
埃斯基又問到。
「生產線,是誰負責的?」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鼠輩們的尾巴都夾得很緊,頭也低了下去,仿佛隻要視線不要和工程術士對上,就不會倒黴一樣。
「這樣啊,那看來隻有把你們都獻祭給大角鼠了。」
埃斯基嘆了口氣道。
那些新到的氏族鼠立刻抽出了口袋裡的刀刃。
而這些原本在工廠中的鼠輩卻接連跪在了地上。
一個鼠輩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爬到了工程術士的身邊,開口道。
「偉大的,仁慈的,萬能的主人,實在是沒有人安排今天的生產,這個工廠原本預定就是大工程術士的,卑賤的奴才也不知道大工程術士會把工廠送給偉大的主人。」
他抬頭看著他的主人說到。
「那就是說,沒有責任人咯。」
工程術士的眼中仿佛蘊含著將他立刻就要處死的冷意,氏族鼠趕緊低下了頭,排空了自己的腺體,將自己對於主人的敬意都通過這些恐懼的氣味釋放出來。
「當然,當然,當然有責任人,是那個,柯布,對,就是他,他把次元石粉末加多了,也是他沒檢查發電機。」
說著,跪在地上,頭顱也低伏在地上的鼠輩用手指指向了工人隊伍中的其中一人。
「你很了解問題出在哪裡嘛,這麼熟悉流程。」
氏族鼠的冷汗一下就流下來了,該死的,他不應該補充後麵那些細節的。
但是,流程不是每一個史庫裡氏族的工人都會熟悉的嗎?畢竟每一個史庫裡氏族的工人都會試圖去成為一名工程術士。
不管會不會在他們邁出第一步以前就在工廠裡被壓榨致死,那就是大角鼠才知道的事情了。
「那你的命留下來了。」
工程術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對剩下的工人說道。
「所有的機器都停下來,我要時間來畫圖紙,你們來改裝,要是改裝不合格,你們的命,就準備蒙大角鼠感召吧。」
過了大概三個大角鼠時,灰先知利用城裡的大鐘完成了三次準點報時,埃斯基總算是把自己這一千多號人馬都安排妥當了。
埃斯基在三個大型廠房上方,搭建起了可以遮風的結構,把看守以外的多餘人馬都安排了進去。
這些廠房都是用類似石材的材料和那種未知的白色材料搭建的,所有的結構都是整體成形,多承受一點這樣的重量也不會影響到建築的穩定。
不管其中會不會造成非戰鬥減員,埃斯基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這些氏族鼠和奴隸鼠了。
忙活了許久,精神疲累到想要在工廠就地休息的工程術士卻又被訪客叫醒。
「大工程術士的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一邊奮力揉動著太陽穴,工程術士一邊問到。
站在他身前的,並不是一個工程術士,儘管他的眼睛上有著護目鏡,但是他身體中稀薄的魔力,隻能讓工程術士稱之為,學徒。
工程學徒讓奴隸鼠拿出了一個盒子,恭敬地交到了埃斯基的手裡。
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個似乎可以扭開的鐵罐。
「這是什麼?」
工程術士問道,沒有去碰那個東西。
任何工程術士的產品都是足夠危險的,沒有足夠的了解,最好不要去碰,否則是否會對觸碰著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就隻有大角鼠才知道了。
那學徒倒是不懼,小心地拿起來那鐵罐,將它慢慢地扭開。
裡麵是一個玻璃罐子,而罐子裡充斥著一種綠色的,液體?不,不僅僅是液體,而是液體與氣體的混合,在綠色的液麵上,還有一層綠色的霧氣。
那學徒解釋道。
「毒氣彈,一些新的研究,使用的時候,隻需要把鐵質的外殼打開,然後把裡麵的玻璃容器摔在地上。」
說著,他又將那層金屬外殼扭上,將毒氣彈輕輕地放進了那墊漫了柔性材料的箱子裡。
「這是為工程術士明天的戰鬥準備的,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那個軍閥。」
埃斯基在心裡搖了搖頭,這玩意兒似乎並不是多麼穩定,否則不需要金屬的外殼來保護,又問道。
「防毒麵具和防護服幫我準備了嗎?」
問題剛剛提出來,學徒又招呼著另外一邊的奴隸鼠遞上來一個罐子。
工程術士拆開,發現裡麵是一個和自己嘴上這玩意兒非常像的呼吸麵罩。
「這是偽裝成呼吸過濾器的防毒麵具,這次的毒氣沒有腐蝕性,不用擔心與皮膚的接觸,不過還請工程術士一定要帶好觀察器以保護眼睛。」
聽完學徒的話,埃斯基嗤笑一聲。
「這麼搞,顯得我打不過他一樣,不過,可以對付後麵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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