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員就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繼續開口。
「這是權力的欲望。那頭雌鼠,與您的權力相關嗎?」
「莫布裡埃,你找死!」
工程術士的口中,歌頌起了大角鼠的名,300cN的次元能量被注入了喉嚨之中,隻要法術發動,屬於大角鼠的無形之鼠就要將眼前的東西啃到一點不剩。
但這一切攻擊,卻在下一瞬間完全消失。
埃斯基驚訝地向後退去,立刻將喉嚨裡的臨時法力池遣散,張開了嘴,一大團變成粉色的魔力從喉嚨裡流了出來。
居然可以同化大角鼠的魔力?!這麼離譜?
書記員繼續漂浮在了空中。
埃斯基定睛看去,才發現是不知道何時生出來的六根觸手,將書記員的身體固定在了空中。
一根觸手,將地上被次元閃電烤好的焦褐色肉塊,送進了肉塊上的鼠嘴裡,觸手上的尖刺割裂了那本就已經分叉的舌頭,紫紅色的血液與烤自己的肉混合著被書記員咽了下去。
似乎是享受著這樣的美味,書記員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歪著腦袋,慵懶地注視著工程術士的雙眼,開口道。
「忘了告訴您,我現在有了新的名字。比西斯淫(色孽賜福)虐。」
工程術士的眼中滿是冰冷。
浪費了八分之一的法力,仍舊沒能殺掉眼前的東西,反倒是,可能讓色孽在自己的身體裡留下了暗手,無論怎麼想,都是得不償失的。
下一秒,工程術士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你的樣子,和你身體裡的東西,都告訴我,你還不是惡魔。雖然也許你也可能已經成為了惡魔,但是,我認為你還不是。」
「改成這樣的名字,算是你僭越了。還是說,這個名字,是哪個大魔賜給你的?或者說,那位神靈看上了你,以及我。」
帶著觸手與鉗子,書記員,或者說比西斯將它的頭顱低下,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做出了並不標準的鼠人服從禮。
「屬於祂的軍鋒不會到達這裡。我隻是希望,您接受祂的贈禮。」
「是嗎?」
工程術士走到那些箱子前,拿起一塊銀白色的金屬,這是一種相較鋼鐵更加輕盈地金屬,碎鐵勇士的盔甲,似乎也是用這種金屬打造的。
難怪可以比鋼甲厚五倍,那群矮子找到了好材料。
「我接受祂的贈禮,葛林姆尼爾,我沒有理由拒絕。」
說著,工程術士又拿起了一旁的次元石,它的一部分在工程術士的意誌下一點點的消散,很快,就消失了大約1克左右。
17cN的能量,差不太多,在魔法視域下,也沒有看到多餘的能量。
但是,色孽,或者色孽大魔,肯定在這些東西上下了手腳,到底在哪兒呢?
總不能是箱子這麼明顯的東西。
看著那些箱子,工程術士本想讓比西斯將它帶走,腦子裡,卻忽然想到了一個新的點子。
「這些箱子,也可以留下。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現在,離開我的視線。」
想明白的工程術士立刻下了逐客令。
比西斯從地上用觸手鏟起自己的肉渣,丟下剩下被腐蝕過的凡人,打算立刻離開。
一道次元閃電,卻突然擊中了他身體,帶來一絲並不過癮的酥麻。
「我的東西,在哪兒。」
工程術士沒有看著比西斯的眼睛,隻是用舌頭打理著自己的白毛。
「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來的位置,原封不動。」
話音剛落,埃斯基爪子一揮,一團旋轉的風刃,將比西斯一邊切削著,一邊帶著比西斯離開了廠房。
送走了比西斯,工程術士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毛的幼年雌鼠被關押在吊起來的鐵製囚籠之中,下方滿是汙穢的綠色排泄物。
一道生命之風的魔法,將這些東西統統掃淨,又用大地的盛宴填飽了雌鼠的肚子,埃斯基這才去掀開了床底的某塊磚。
上麵用來確認是否有人打開的監視魔法沒有任何異常,工程術士這才放心地將魔法封印解開。
奸奇的九卷書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麵。
今天經歷的事情,讓埃斯基迫切地渴望開始學習靈魂相關的東西,即使這其中有奸奇的陷阱,埃斯基也不打算去管了。
隨著眼前閃過一句句理解法術的文字,時間就仿佛被加速了一般。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和一片嘈雜,埃斯基這才意識到,已經經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可這樣長的時間,也不過是讓他把靈魂在第二視覺下的某些特性粗略地了解並實驗了一番罷了,距離真正的法術,是雨滴與海洋的區別。
開門看到熟悉的黑袍,埃斯基立刻知道,這是埃希裡加的人。
重新回到工廠和自己的設計桌前,果然,出現在工廠裡的人是倒戈之主。
埃希裡加正用一條帶著符文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身形向後,遠離著這裡的一種怪異的香味。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都不是好東西,而過去的五十年,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看到工程術士的出現,他的不安情緒才終於有了一個發泄口。
「這裡是怎麼回事,空氣裡,全是讓我感覺不舒服的東西。」
卻沒想到,工程術士隻是露出了一個斯卡文標準的假笑,對他道。
「如果你理解了它,它就會讓你感覺到舒服,而不是相反。」
埃希裡加可不喜歡聽這些模稜兩可的話語,倒戈之主直接拔出了腰間的符文匕首,對準了工程術士,質問道。
「這些斯卡文?!」
顯然,他不是瞎子,當然已經發現了這裡不管是氏族鼠還是無毛怪,都變成了扭曲的怪物。
「被混沌神靈腐化了,我知道。斯卡文的混沌抗性一貫更高,但也就這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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