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命運之書(二)(1 / 2)







許多學徒們一臉慶幸,但埃斯基與剩下的那部分一樣沒什麼表情。

儘管這給了他們多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學徒們的機會窗口是否存在仍然是存疑的。

埃斯基已經看到了幾個奴隸鼠和氏族鼠身上的新鮮傷痕。

顯然,在沒有掌握實用咒語的這個階段,他們仍然可能被鼠人社會的潛規則殺死,延長這個階段,也許就意味著原本可以活下來的有天賦的奴隸鼠會死去。

也許,才能並不突出的幾個氏族鼠也會成為正式的學徒。

至於說立法、下令組織這種事情?

那樣做的成本比消耗在這些奴隸鼠身上的資源還要昂貴,難道衛兵還能查出暗殺並事後追究?這種措施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經過大約半天的思考,埃斯基還是決定,不能讓奴隸鼠們進入一個必死的局麵裡,那樣太過於低效。

儘管如此,直到大約三天以後,埃斯基才為一定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提前開設了課程。

泥板之上黃澄澄的發光板書,讓一眾學員們感受到了不同平常的氣息。

埃斯基掃視了他們一眼,攤開了桌上放著的幾卷尚新的鼠皮紙。

正是他們這一次需要學習的,真正意義上的法術。

上一次關於魔法之風的基礎的聚集與釋放僅僅隻能算是魔法這門課程的序言,法術才算是真正的入門。

儘管魔法之風也可以誘惑或者引導具有天賦的施法者釋放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法術,但那都是不成體係,無法確定效果,很難擊中目標的類型。

威力也不怎麼樣。

尤其是對於學徒們目前修習的金屬之風而言,它引導學徒釋放的法術,也就是增益和減益,頂多再有幾個根本不痛不癢的傷害法術。

埃斯基抬起一份鼠皮紙,金屬之風將它與周圍準備好的泥球連接在一起,很快,那些泥球也變成了同樣的鼠皮紙,飛到了一眾鼠人以及人類的桌上。

「之前我們講過,如何直接呼喚空氣中遊離的魔法之風。」

「但那一點點能量,幾乎不足以釋放真正的法術。所以,我們學習了法力池要如何構建,以及如何儲存法力。而現在就是學習法術的時刻了。」」

埃斯基簡單提了一句上一次的課程,卻並沒有給學徒時間複習上一次課程的時間。

不如說,這些學徒們就是想學,也沒有教科書可以去學習,上一次的講義在魔法持續時間過了以後,早就化作塵土了。

而這張新發到他們桌前的講義,很快也會是同樣的命運。

沒人敢直接拿出那些省下來的鼠皮紙和墨水抄寫上麵的知識,他們並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工程術士防止知識外流的手段。

在他們想來,既然數學課都有那麼多的紙墨,魔法課程就沒有必要省這點錢了。

埃斯基此刻的真實想法卻和他們的不同。

鼠皮紙太貴了,前線的生產企業還少,雖然已經花錢買了一批,但是供應數學作業和識字作業就快供不應求了。

好在魔法課程不太需要紙質作業,可以勉強把鼠皮紙的分配維持下去。

這些簡單的知識,應該很快就可以用腦子記下來,又不是數學、物理、機械原理之類的。

指著板書上標題,埃斯基伸手示意他們打開手中的講義,然後開口道。

「我根據金屬之風的細則,為你們創造了兩個新法術,勤加練習可以顯著增加你們的強度。」

「迅耀銀劍。」

「月靈髓液。」

前後兩個標題,正好。

「詳細的施法步驟都在講義上麵了,不過,我可以先演示一遍。」

標準的阿諾奎焉咒文隨著埃斯基的念誦構成了一柄不斷波動著閃耀著的銀劍,埃斯基指揮著它向著周圍的獻祭台的一根柱子砍去。

鋒利的劍刃一瞬間就將柱子斬斷,留下一個光滑的切口。

隨著埃斯基的咒文變動,原本飛過獻祭台的銀劍折返回來。

向著早就被綁在獻祭台上多時的一個穿著盔甲,連眼睛和爪子都藏在甲冑之下的奴隸鼠斬去。

劍刃這一次卻輕易穿過了奴隸鼠,透過奴隸鼠的身體飛了出來。

很快,學徒們就發現了這一次的不同。

奴隸鼠的血,順著甲冑的縫隙流淌在了地上,但是盔甲沒有任何損壞。

「這個法術根據你們最後引導它的咒文不同,可以變成硬質與柔質兩種。」

「硬質的後果就是那根柱子。」

「但那是我在每個法術節點投入了十倍的法力的效果,如果你們試著這麼做就隻能讓它損壞,隻能對付甲冑不夠堅固,或者沒有甲冑的傢夥。。」

「而柔製的會從盔甲的縫隙之間流進去,在內部形成高壓劍刃,但這對於沒有甲冑的目標威力就不太行。」

「所有的咒文與法力節點細節都在你們的書上了,趁著這段時間,趕緊把它們記下來。」

埃斯基說著,爪子指向了另外幾個符文。

「而第二個咒文,月靈髓液,實際上算是一個還沒有開發完成的法術,後續可以得到我的改進。」

「目前的功能主要是,這樣。」

隨著他的咒文,地上的泥土浮在空中逐漸形成了水銀質地的物質。

從這一步就已經和埃斯基記憶中的那個魔術不一樣了,不過,這並不影響這對於之後效果的復原。

隨著埃斯基繼續念出咒文,那團水銀圓球在埃斯基的身側形成了一道幕牆,原本飄在獻祭台邊上的銀劍向著幕牆刺來。

卻隻是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以及火花。

埃斯基隨之改變咒文,重新斬擊在幕牆之上的銀劍,這一次卻像是液體一半被拍在了上麵,並試圖向著兩側流去。

咒文繼續變動,原本的幕牆,變成了一個環形結構。

這一次,銀劍連從兩側流動進去也做不到了。

「這暫時隻是一個防禦法術,我正在試圖將它變成攻防,偵察一體的法術,但是,那需要時間,也不是你們這個程度的學徒該接觸的。」

「剛才的咒文你們也聽過了,重點注音在識字課本上也有,所以這節課之後就是關於法術的自主練習。」

「可我沒帶識字課本。」

人類的小王子說到。

埃斯基一抬爪子,次元力場封住了他的嘴。

「在我說完以前,不要插嘴。」

這一舉動讓其他的鼠輩帶上了茫然而膽怯的神情,從他們現在桌上仍然隻有一張講義的情況來看,很顯然,他們也沒帶識字課本。

不過,埃斯基才不考慮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自顧自地說到。

「在你們正式開始練習之前,還有一件禮物。相信你們都發現了,你們對於金屬之風的凝聚速度不夠快,數量也不夠。」

「等到練習大約五六次基礎的衝擊以後,無論怎麼呼喚,魔法之風的回應仍然相當疲軟,也隻能一邊積累法力池,一邊做其他的,直到你們有足夠的法力。」

「這是由於你們身上吸引金屬之風的東西不夠多。」

「金色以及金屬,是吸引金屬之風最好的方式。至少是不怎麼涉及混沌的情況下,最好的方法。」

跪在議會大廳旁的奴隸鼠,慌張地跑到左側的獻祭台邊,打開了那些被放置的箱子。

一張張用學徒的名字寫成的標簽,正掛在這些純淨的,被打磨得反光得甲冑之上。

「這些為你們定製的全身板甲,就是你們最好的法袍。」

埃斯基拍拍手,解除了次元力場的限製,道。

「現在,排隊上來領取你們的甲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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