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一輪咒語的念誦,青黑色的液體,帶著幾乎可以隔空將人烤熟的溫度,向著納加什的胸腔,灌注了進去。
八枚以特殊的形狀構築的晶體立刻被包裹,青黑的液體化作了絲線,流動向了已經被綠色的能量變得晶瑩剔透的黑骨。
納加什身體上原本預示著不穩定的綠色,在這股青黑液體的流動下,慢慢轉化為了一樣的顏色。
顱骨眼眶中的火焰熄滅了下去。湓
如果不是那足以燙死凡人的高溫扭曲了空氣,不滅者的身體仿佛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死人一般,在法陣中央枯坐。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數個小時。
屋外的天幾乎浮現出一絲微紅,那是太陽就要升起的象征。
黑色顱骨中,綠色的火焰再次開始了燃燒。
越來越多的綠色亮點,出現在了骨骼的表麵,數分鐘以後,所有的青黑色的地方,都出現了綠色的光點,那正是鐫刻在身軀之上的符文。
有了法陣的幫助,在身體內外,再次構建千萬級符文數量的法陣,已經成了相對輕鬆的活計。
這一次,僅僅花了大半個晚上。湓
納加什活動了一番自己的黑骨,強健的魔法能量從中回應著它主人的呼喚,而那種危險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一點蹤跡。
伴隨著顫抖的咒語,綠色的魔法激流衝過全身,沒有一點障礙,他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施法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一抬手,納加什的意誌,落在了跛子峰西麵的無名山頭之上,那下麵數百米,乃至千米深處,就是那群害蟲的老巢。
數十米直徑粗的雷霆隨著不滅之王的意誌落下,大塊的石頭連同土壤被崩落,或蒸發。
隻是普通的一次施法,便讓那個山頭,憑空矮了十幾米。
不過,清理害蟲什麼時候都可以,還是正事要緊。
既然身軀已經修補完畢,不滅者決定為自己製造一批足夠強的奴仆,至少,在製造出那頂巫術之冠以及與他相匹配的盔甲之前,他還是需要護衛的。湓
又是一句讓普通施法者陌生的咒語,隱藏在納加什體內的數萬行符文亮了起來。
混沌魔域在納加什晶石核心的圓形空洞之間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大量的綠色能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吮了過來了一般,化作了一個漩渦。
這股能量的質與量在這個被大漩渦幾乎抽乾魔法的世界上顯得如此驚人,以至於周圍的魔法之風都被引動,在天空之上,化作一道小小的激流漩渦。
漩渦又不斷引動新的漩渦,最後連同天空上的雲層,也被魔法撕開消於無形了。
正當納加什紮爾中的魔法仍在不但匯聚之時,斯卡文的軍閥越發感覺到了難過。
自從前日攻占了三座礦場以後,伊克利特心中的煩悶就一直沒有退去。
在今早,頭頂的山頭被削去,一個臨時的傳令指揮部損失掉以後,這種感覺到達了頂峰。湓
明明在數百米深的地下,莫名的不安感仍然壓在他的心頭,即使是喝下幾杯珍貴的葡萄汁也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相信自己的直覺的軍閥知道,這是死亡危機到來的先兆。
火柴怪人歸巢以後,所有的骨頭架子都沒有任何動作,不然鼠人也沒有機會拿下三個礦場。
但越是這樣,伊克利特越是懷疑,大的要來了。
這幾天,他已經做了各種預防措施。
常規的構築沒有人能夠挖通的地下堡壘外,除開數條直通地下堡壘進而通向大城的通道外,礦井周邊所有的非殺人洞類型的地道也已經被他弄塌。
這樣大的動靜以至於一天之類,跛子峰經歷了數次地震。湓
在這些隔絕措施之外,還有真正的殺招。
那場災難後留下的工程術士學徒,還算是有學識與眼力勁,與他共享了史庫裡氏族的技術。
這讓他暫時可以相信這個東西,畢竟這意味著學徒的命已經掌握再了他的手上。
學徒利用找到的次元石炸彈與維特裡克的實驗室裡找到的新型燃燒彈結合,變成了可以直接燒毀法力池基礎的反施法者專用地雷。
如果已經故去的埃斯基與維特裡克描述的細節沒有問題的話,納加什再次到來的時候,這些埋在礦場附近的東西也不是不能再試試炸死他。
但做完這一切後,那股死亡的威脅並沒有消散。
直到現在,試圖再次查看一番外界軍情的伊克利特抬頭看著天空之上,那完全由魔法組成的激流漩渦,明白了死亡來自於何處。湓
一旁跟著他竄出來的灰先知學徒與工程術士學徒的眼中都出現了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惶恐之色。
灰先知學徒像是發了癲癇似的指著魔法漩渦,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道。
「明天晚上,是大角鼠之夜,那個火人,肯定是要釋放某種我們沒辦法想像的法術!」
「立刻撤退!軍閥!那些能量足夠摧毀這幾片礦場,乃至地下數百米,近乎於我們曾經製造的地心挖掘裝置。」
地心挖掘裝置,伊克利特捏住了自己的胡子,他發現自己的胡子和尾巴都在興奮到顫抖。
根據一些失落文件的記載,似乎正是由於地心挖掘裝置的爆炸,為避免摧毀整個地下帝國,才會隻有灰先知和史庫裡氏族能學習魔法。
如果……湓
伊克利特想著,向著天空中的魔法漩渦瞄了一眼。
算了,偷偷摸摸地用法術還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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