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剛才很是耗費了些體力,腿腳有些酸軟。
但他還記得這小子似乎是兩月前才開始藥浴,現下居然就能傷到自己?
「小畜生。」
白衣人眼神陰沉,見楊獄揮刀衝來,身子一擰,短劍迎上。
他料想自己隻是一時大意,這小東西才多大年紀,心中發狠,短劍揮舞的凶猛。
可讓他震驚的是。
這小子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這刀使的卻比老頭子還沉穩,雖然一時傷不到自己。
可自己居然一時也殺不了他。
「汪汪汪~」
兩人的交手驚動了附近,狗叫聲此起彼伏,有著火光亮起。
白衣人心中一急,再一次刀劍相交時,一個折返,就要逃之夭夭。
「他要逃走?還是……」
楊獄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可還是有些心急。
這要是被他跑了,事就大了。
憐生教,現在的他可惹不起。
當即加快了速度,斷刀揮舞更急,卻不想那白衣人突的返身,一個前探,短劍已點向他的胸口。
這一劍來的極快,楊獄耳中甚至聽到『嗚嗚』的破風聲。
心頭一稟,腳下後退,斷刀也自回防。
「你擋不住!」
白衣人獰笑一聲,短劍更快。
「死!」
他雖然震驚於這小子居然換血成功,刀法還出奇的好。
可到底一個半大孩子,就算練的早好,隻怕也沒和人真箇生死搏殺過。
「嗯?!」
但下一刻,他臉色大變,隻覺腳下突然一滑,短劍頓時偏離,隻在楊獄手臂上留下淺淺一道劍痕。
「什麼東西?」
白衣人驚愕看去,才發現地上稀稀落落的撒著一地的鐵珠。
夜色黑暗,他居然沒有看到。
什麼時候?!
他心中震怒,楊獄那本來隻是劈向他手臂的一刀,此時已經向著他胸口而來。
「小畜生!」
白衣人狂吼一聲,血氣狂湧,周身皮膚乃至於眼珠都泛起了紅光。
「這是?」
楊獄心中一驚,隻見那白衣人棄劍回臂,雙手十字交叉搭在胸前。
「啊!」
鮮血噴灑間,楊獄後退一步。
隻見那白衣人已然從地下竄起,發狂大叫的同時,一記凶猛的頭槌已經撲麵而來。
這一下爆發來的太快,快到楊獄都沒有反應過來,隻來得及後退一步。
就被這一記凶猛的頭槌砸在了胸口上。
「噗!」
楊獄隻覺胸腔發熱,一口血噴了出來。
受此一擊,楊獄心中發狠。
他的手腕一翻,反手持刀,向著身前狠狠的一個橫拉,正割開了還要再撞的白衣人喉管。
繼而猛的向前一推!
噗!
猙獰的頭顱後仰落地,無頭的胸腔中噴出,足有一丈高低。
灑了一地,
灑了一身!
「死了…」
楊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胸膛一陣刺痛。
顧不得檢查傷勢,匆匆上前搜索,來不及去看,拾起那口短劍,就要離去。
兩人剛才打鬥的動靜很是不小,隻怕很快就會驚動巡夜的衙役。
「魏老頭斬首的手段,你學的倒是不差。」
夜幕之中,一道人影攔在了身前。
楊獄握緊刀劍,借著淡淡的月光看到來人,臉上不禁愕然:
「王捕頭?!」
月光之下,來人一身灰黑色貼身短打,腰間挎刀,人高馬大好似鐵塔也似。
卻正是本該重傷臥床的王佛寶。
王佛寶目光冷凝,掃了眼地上的無頭屍體,才落在一身血跡的楊獄身上,聽不出話中喜怒:
「這次人贓並獲,你有什麼好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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