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直至兩人罷手,因兩人碰撞被擠壓出去的氣流方才逆流而回,又吹起塵埃片片。<a href="http://www..co"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co</a>М
「呼!」
見得兩人都無事,周四離懸著的一顆心方才落了地。
望著幾可見骨的血淋淋手掌,王景奇怔立了許久,才點頭:
「我輸了。」
一次碰撞,以他旺盛的生命力自然算不得什麼,可連刀都被打的脫了手,這毫無疑問是輸了。
「王兄的刀法,實在是一絕。」
楊獄心中也有些佩服。
王景奇的真罡品階不如青龍真罡,血氣也弱於蕭戰一籌,可這刀法卻是真箇強橫。
除非他悟透了青龍九殺,否則刀法根基再紮實,也無法在刀法上壓過他。
「微末手段,可遠稱不上一個『絕』字。」
王景奇搖搖頭,態度比之之前卻是好了許多:
「反倒是楊兄弟,能將一門中乘真罡施展到如此地步,天賦著實非我能企及。」
一番交手,他心中倒是升起幾分敬佩來。
一個出身邊關,曾淪為乞兒,年不及弱冠的少年人,竟能在換血層級、真罡層級皆不如自己的情況下,打落他掌中之刀。
要知道,四關與五關,看似是一次換血的差距,實則,遠比之前的幾關的差距要大許多。
這樣的武功,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天賦,放眼整個龍淵道,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他有印象的上一個,還是青州四公子之首,楚天衣。
可楚天衣何等出身?
相比起來,這位就著實有些驚悚了,難怪他之前還受到了翎鷹,要他注意此人。
「不過是生的力大了些。」
楊獄摸了摸鼻子,稍稍有些尷尬。
武功的層級,彼此間相差是極大的,真要是中乘真罡,雖不至於吃大虧,但也未必能完好接下這一刀。
當然,他刻意壓製了青龍真罡的特性,若不然,手掌不至於被割破。
「楊兄弟過分謙虛。」
王景奇心中沒了敵意,越發覺得麵前的少年未來不可限量,心中又有些好奇:
「你這一式拳法,雖非霸拳,可與趙王爺那一式蓋世拳法,足有五成相似,不知是什麼拳法?
望著兩人相談甚歡,周四離心中鬆了口氣,卻也有些腹誹,這就叫惺惺相惜?
不過,這也說明,這位楊千戶所學之真罡,並非是青龍真罡了。
如若不然,隻怕打的還要更激烈。
「兩位大人,不如去屋內稍歇?」
妙法老道有些戰戰兢兢。
這兩人的武功實在非他所能力敵,沒有法壇加持,他隻覺如芒在背,這非是他的心性不成。
麵對兩尊隨時可拿捏自己生死的大高手,誰也淡定不了。
「也好。」
王景奇微微猶豫後,幾人轉到了另一處乾淨的小院,對月暢談。
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雲雀獨自留在廢墟收拾。
大晚上,自然沒什麼吃食,不過也沒什麼需要,三人落座,妙法提來一壇好酒後,遠遠避開。
幾杯酒下肚,三人也熟識了起來。
周四離先是謝罪陪酒,楊獄本就打著靠龍淵衛洗白青龍真罡的打算,自然不會怪罪,與其多喝了幾杯酒。
「楊兄這天青罡氣著實像極了王府的青龍真罡,雖然青州應該沒幾個人認得出來,但若是去了龍淵道,還是要小心些。」
觥籌交錯間,幾人活絡了起來,周四離為三人倒上酒,告誡著。
話裡話外,都是老張家的便宜不能占。
四百年來,從來隻有老張家占人便宜的時候,哪裡有人能反過來占老張家的便宜?
「多謝提點。」
楊獄點頭應下,知曉厲害。
未多時,幾人談起了正事,楊獄也不旁敲側擊,直接詢問幾人的來意。
初時,兩人還有些含糊其辭,直到楊獄道出『青女』二字,兩人的神色方才變得微妙。
迎著兩人疑惑詫異的眼神,楊獄也不隱瞞:
「數月之前,我於某處地宮得了一位前輩的留言,知曉了青女的所在,思及德陽府大旱,就稟告了徐老大人。」
「原來如此!」
兩人這才恍然。
周四離前來德陽府是為了賑濟災民,鎮壓不法,而王景奇帶著大隊人馬前來,卻是為了搜尋此番大災的源頭。
隻是……
「牧之先生得到老大人的傳書,極為慎重,若非實在無法抽身,隻怕要親自前來。」
王景奇說著,又有些憂慮:
「德陽府的旱災著實不正常,可正因處處不正常,想要尋到根源,才越發的難。我此來,本是要藉助這些紮根本地多年的武林勢力去打探,誰知……」
說到此處,看了一眼楊獄。
周四離麵色微變,加了一句:
「這群武林勢力欺壓良善還有一手,用他們做事,隻怕難。」
楊獄倒是沒在意,那群畜生死有餘辜,啥也就殺了,隻是:
「果真沒有任何發現?」
道果固然有著藏形匿跡的特性,可一旦被人所得,應當不會藏的如此天衣無縫才是。
「發現,也不能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