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內閣小議,有甚大驚小怪?」
許經掃了幾人一眼。
「許大人,發生大事了。」
那侍衛低聲道:
「新一期的錦繡山河榜已然出了……」
「怎麼?」
許經來了興趣。
他雖是文臣,但也是弓馬嫻熟之輩,更身懷『撒豆成兵』神通,對於錦繡山河榜的興趣也是不小。
「大變了!」
見許經來了興趣,兩個侍衛心中頗為振奮,低聲匯報著:
「那黑山老妖,跌下第二寶座了!這是薛老大人親啟『神碑』之後,重新排出的錦繡榜……」
「什麼?!」
聞言,許經不由的心頭一震:
「誰有如此本事?慕清流、梵如一,還是紅日法王?」
「是……」
兩個侍衛正想說什麼,突然身軀一震,噤若寒蟬。
皇城內,薛地龍大踏步而出,人不至,聲音先到:
「許兄,早朝不去,內閣也不來,怎麼,是對薛某心懷怨憤,還是對太子殿下有所不滿?」
乾亨帝禦駕親征,薛地龍卻不曾去,而是留守神都,與太子共同監國。
「怎麼,陛下剛自離京,首輔大人就要對許某下手嗎?」
許經冷笑一聲。
兩尊大佬的劍拔弩張,直讓一旁的兩個侍衛出了一身冷汗,膽戰心驚。
「在許兄眼中,薛某就是如此不堪之人嗎?」
薛地龍微微一嘆。
許經不假辭色:「薛大人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薛地龍自是當朝首輔,卻也還未到權傾朝野的地步,相反,徐文紀下獄之後,隱隱已被群臣排斥,針對。
甚至於,連太子對他,都頗有微詞。
但也因此,他才能留下來輔助太子監國……
「薛某此來,是想請許兄一起去拜見太子,請他開啟皇室秘庫……」
「什麼?」
薛地龍話未說完,許經已是勃然色變了。
皇室秘庫是什麼所在?
相傳,大明四百多年裡所得之珍寶儘在其間,神兵、道果、神功、珍品丹藥、甚至於,幾件鎮國法器都在其中。
那是真正的皇城禁地,隻有歷代皇帝可以開啟,連太子,也是沒有資格的。
「擅開寶庫,乃是死罪!」
許經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薛地龍,你可知,隻憑你此時所言,本官就可上奏陛下,將你下獄!」
「許兄稍安勿躁。」
薛地龍等他怒斥之後,方才開口:
「許兄可知,那黑山老妖,為何跌落錦繡榜第二?」
「自是你排的。」
許經冷笑:
「陛下著你掌控『神碑』,可你這新的錦繡山河榜,可未必就真箇經過神碑!」
薛地龍沒有反駁他,隻是淡淡道:
「今日淩晨,黑山老妖化身隕於西北城外,七念破一,再無圓融,自然,就跌下第二……」
「老妖化身隕落西北城外?」
許經眼皮狂跳。
「趙王爺,不曾出關吧,他老人家的傷勢不輕……」
他的心思轉動何其之快,聯想到薛地龍要開秘庫的提議,不由的心頭一顫。
「出手的,自非趙王爺……」
薛地龍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兩個侍衛,神色也變得凝重:
「出手之人,正是作亂西北道,引得陛下禦駕親征的叛逆……」
「楊獄?!!」
……
……
轟!
長天之上,氣爆如雷,長而不散的氣痕,於振翅而翔的金鷹王身後,蔓延出數裡之長,似將雲海都割裂開來。
唳!
金鷹長鳴一聲,速度陡降,它微微震翅,將一路沾染的風霜儘數抖落,於此處,已不見了風雪。
大明疆域遼闊,何止千山萬水?
此刻初春未至,西北、龍淵、定安等道仍在大風雪之中,可相隔大山一道,滾滾東去的萬龍江,卻沒有絲毫冰凍的痕跡。
一眼望去,甚至可以在大地、遠山之間瞧見些微綠意。
「萬龍道……」
鷹背之上,錦衣衛的一眾高手,心情也終於好了幾分,來回四五年不計日夜的飛行,實在讓他們心生疲憊。
無比迫切的踏足大地。
唳!
金鷹王振翅而下,於最近的城郭外落下。
一眾人的擁簇之中,王牧之的眉頭微皺:
「此處,距離神都,還有多遠?」
「不足三萬裡,稍稍歇腳,最遲明日淩晨,就可抵達神都。不過,陛下不在神都,我等在此等候就是……」
黎白虎回答了一句。
這一路,除卻金鷹王體力耗儘之外,他幾乎毫無停歇,此刻,也多少有些疲憊了。
「也不算遠了……」
王牧之嘆了口氣:
「此城,不算天子腳下,可比鄰萬龍江,也算富裕了吧?」
看著城外衣衫破爛的流民,黎白虎臉色更為陰沉了。
沒有過多的交談,黎白虎大踏步進了城,絲毫不怕王牧之會逃走,而後者,則任由一眾錦衣衛跟著。
未多久,他突然停下腳步,平滑的牆壁之上,張貼著一張墨跡未乾的榜單。
耳畔,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黑山老妖,跌下第二,我大明劍聖慕清流,登臨第二!」
「天啊!那老妖竟然……」
「嘶!」
……
大街之上儘是提刀佩劍的江湖武人,他們議論著,突然間,倒吸一口涼氣。
王牧之循音望去,也不由得一怔……
【山河榜第三,斬首刀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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