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休這般反應,沈慧柳隻能輕輕地發出一聲冷哼,瓊鼻微皺。
在不滿的同時,秀美的臉上還浮出一抹‘不識好人心’的神色。
“沒問題,六皇子殿下好氣魄!”高啟陽連忙應聲,接著還拱手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還請各位文士為賭約做個見證。”
一眾他國文士紛紛點頭叫好,唯有魏國文士臉上的憂色更甚。
曹休見狀,放開沈慧柳的溫軟的小手,神色淡然的走到中央的案幾處。
那裏放著一盤水靈靈的葡萄,邊上還有幾杯美酒。
同時因為月光的照射,玉質的杯子在映射出一股迷蒙的亮光。
他先是拿起一枚葡萄丟入嘴中,接著端起酒杯閉上了眼睛。
就在眾人猜測曹休做什麽妖時,他突然睜眼。
伴著銳利的眼神,他氣勢雄渾的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此詩一處,現場一片寂靜。
眾人都靜靜的品味著詩中所描繪的畫麵。
酒筵上甘醇的葡萄美酒盛滿在夜光杯之中,人們正要暢飲時,馬上的琵琶突然聲聲響起,仿佛在催人出征。
豪放俊爽的士兵,在一邊趕赴戰場,一邊高聲
說笑,如果醉臥在沙場上,也請你不要笑話,從古至今,外出打仗的能有幾人再返回家鄉?
“妙,此詩不論是從意境還是描寫,都可稱的上一聲絕妙!”
“某家是萬萬做不出這種水平的詩,六皇子殿下文采斐然呐!”
“此詩絕對比之前各位所作的好上萬倍,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漸漸的,除了燕國的文士,其餘各國的文士紛紛議論起來。
尤其以魏國的文士叫嚷的最為大聲。
本來還對曹休有些埋怨的沈慧柳,更是用一對美眸,悄悄打量起了場中的曹休。
心中更是冒出一個疑問。
說他浪蕩也就罷了,畢竟有調戲她的前科。
但那不學無術的名聲是怎麽傳揚的,不論是上次的青樓詩,還是現在的戰場詩,都絕對是許多文人一輩子都做不出來的。
“這,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高啟陽心態直接就崩了。
他先是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接著便將眼神落在之前跟他密語的好友身上。
“你不是說這六皇子是個聲名狼藉,胸無點墨之輩嗎,這是怎麽回事,啊?!”
麵對著高啟陽的質問,那位好友滿臉的苦笑。
並且信誓旦旦的說道:“高兄,
我絕對沒有騙你,魏國皇城的人都知曉,這六皇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看朋友誠懇的神色,高啟陽也是沒轍,隻能將目光向著還不斷發出讚賞的魏國文士看去。
想來無非是求個解釋,證明朋友所言沒錯。
於是便有愛熱鬨的魏國文士,將曹休剛才連作三首勸學詩的事情,告知了他。
在引得周圍人群驚呼連連時,高啟陽眼中的僥幸之色也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