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曹休又叮囑了一番關於這件事後,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西郊狩獵場的曹休,並沒有直接會皇子府,而是來到了尚書閣。
尚書閣中,一群官員正坐在一起談論著什麽事情,看到曹休進來,眾人紛紛停止了討論。
“六皇子,你怎麽來這了?”戶部左侍郎馬不銘率先開口問道。
語氣和態度都不是很好。
不論是之前的矛盾還是前太子曹忠的原因,他都無法對曹休好言相待。
曹休見狀,也沒慣著他,直接回懟道:“怎麽,這裏孤就不能來麽?”
“當然不是!隻是魏國自古就有皇子在未經允許下,不可擅自進入尚書閣的規矩,六皇子不會不知道吧?”馬不銘冷聲說道。
聽著馬不銘針鋒相對的話,其餘的幾個尚書閣官員,臉上均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按照常理來說,馬不銘不應該也不敢去對一位皇子這種態度啊。
更別提官場上已經傳開了,用不了幾日,這六皇子曹休便會被立為太子。
現在卻如此作為,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挑戰挑戰權威?
曹休應到這話,陡然愣了一下。
這個規矩他自然知曉,一心想儘快儘快弄清流民的事,他竟一時間給忘了。
一直注意著曹休臉色的馬不銘見狀,神色陡然鬆緩了不少。
嘴裏更是譏諷道:“想必六皇子是清楚這個規矩的,不知可有皇上的手諭或聖旨。”
曹休自然是沒有的,一時間隻能沉默下來。
“嗬嗬,看來六皇子是沒有了,那麽還請六皇子現在就離開尚書閣,否則壞了規矩,可就不妙了。”馬不銘得理不饒人,直接笑著對曹休做了個請立刻離開的動作。
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身為皇子怎麽了,即將被封為太子又怎麽了,現在還不是被自己一番言語,直接趕出尚書閣。
看著如同得勝公雞般的馬不銘,曹休突然笑了。
“孤今天偏要呆在尚書閣呢?你能怎麽樣!”
說完,還用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馬不銘。
他這幅姿態,雖然使得馬不銘心中有些發怵,但還是咬牙指著曹休的鼻子,大喝道:“六皇子,你今天非要違背祖上定下來的規矩嗎,難道……”
“住口!”
馬不銘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從外麵走來了一名老者,打斷了他的話。
看到老者後,馬不銘隻能止住了話茬,喊了一句:“參見錢大人。”
來人正是魏國戶部尚書錢玉恒。
今天尚書閣恰
好輪到他當值,被人通知了這裏發生了狀況後,便連忙趕了過來。
他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曹休身上。
“六皇子,你既然知道尚書閣內的規矩,又是誤入此地,那麽就趕緊離開吧,否則鬨到魏皇那裏,你也不好交代。”錢尚書輕咳兩聲後,對著曹休使了個眼色。
這事說大不大,但要較起真來,還真不小。
畢竟皇子在沒有皇帝的吩咐,來這種機密重要的地方,肯定會讓皇帝產生忌憚和不爽。
正準備豁出去將事情鬨大的馬不銘,聽到這話後,臉上浮出一抹不甘。
隻是在錢尚書的麵前,卻也不能再多說什麽。
曹休明白這錢玉恒這話,是想把他今日闖入尚書閣的事情給淡化,心中升起了一抹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