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城,城牆上。</P>
李叱站在這看著城外遠去的人們,那其中就有一支隊伍是從曹家出發的。</P>
“你猜是真的還是假的?”</P>
唐匹敵問。</P>
李叱道:“看到的,大概都不會是真的,曹獵那樣的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看破。”</P>
唐匹敵道:“可是看到的,我們卻都要跟。”</P>
李叱道:“所以看到的未必都是好消息,而現在我們就剩下一個還沒來的好消息了。”</P>
唐匹敵回頭看向城內。</P>
張湯還沒有回來。</P>
唐匹敵的手扶著城牆,手指輕輕的敲打著。</P>
“如果我們現在就強行收網的話,算是贏了還是輸了?”</P>
“不管我們什麼時候收網,都不算輸了。”</P>
李叱道:“畢竟還有曹園。”</P>
唐匹敵問道:“你斷定曹園藏著銀子?”</P>
李叱笑道:“我鼻子有些敏感,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又或是草灰還是香粉,這些我都沒什麼感覺,唯獨是銀子是氣味......”</P>
李叱指了指自己鼻子:“再淡我也聞的到。”</P>
唐匹敵有些自責的說道:“你鼻子壞成這樣,我也有責任。”</P>
就在這時候,城下有人快步跑上來,離著還遠就聽到腳步聲和喘息聲。</P>
唐匹敵問:“不回頭,賭一把是誰?”</P>
李叱歎道:“還用賭嗎,除了張湯跑幾步就喘之外,還能是誰。”</P>
不得不說,張湯的身體真的說不上好。</P>
他從小日子就過的苦,又一直都在茶樓做小夥計,營養上就沒跟上。</P>
身子骨不好,跑幾步就喘,也彆想著讓他練成什麼了不起的功夫。</P>
他這樣的體質,連練功都難,搞不好練功就會把自己練沒了。</P>
聽著那粗重的喘息聲,唐匹敵歎道:“真是個命運多喘的漢子。”</P>
“殿下,有好消息。”</P>
張湯呼哧帶喘的跑到李叱不遠處,俯身一拜道:“臣下把曹登科給詐了!”</P>
李叱問:“炮藥炸的?”</P>
張湯:“不是......是騙的,把他的話給炸出來了,我跟他說寧王早已洞察一切,他已經招供,他大哥曹紫蘿就藏身在棋山。”</P>
他喘著粗氣說道:“長孫恒誌雖然是山河印的第三號人物,但他並不知道曹紫蘿的行蹤,也不知道在棋山中有山河印修建的堅固堡壘。”</P>
“曹登科知道,不小心說漏了嘴,咱們隻要拿下曹紫蘿,山河印就被毀了一大半。”</P>
李叱轉身看向唐匹敵。</P>
唐匹敵立刻點頭:“我現在就去點兵。”</P>
李叱道:“我去找曹獵。”</P>
兩個人不分先後跑了出去,把張湯丟在城牆上。</P>
他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一想到自己還要跑到城牆下邊去,頓時覺得難受起來。</P>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沈如盞住的院子。</P>
她看著麵前這個一臉真誠的男人,越看越覺得陌生。</P>
褚緒站在院子裡的那棵樹下,他剛剛把自己要做的事都說了一遍。</P>
他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他還說自己會站在萬峰之巔。</P>
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在她麵前說那麼多話。</P>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P>
褚緒看向沈如盞道:“你心中的那個男人,必須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就像將軍那樣。”</P>
站在不遠處的零怒視他:“你閉嘴,你沒資格提將軍。”</P>
褚緒道:“我為什麼沒有資格?”</P>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沒有被你們所謂的道德綁架住,我就沒資格提將軍了?”</P>
他冷哼一聲:“憑什麼,我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憑什麼要被彆人安排?!”</P>
零怒道:“當初我們做那塊鐵牌的時候,是你提議的!”</P>
褚緒一甩手:“不要再說那該死的牌子了,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做了那牌子。”</P>
他看向沈如盞:“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們,就不會讓我們去冀州,就不會假惺惺的做好人,實則是想讓我們幫你討好那個男人!”</P>
沈如盞的眼睛微微眯起來。</P>
她輕歎道:“你已經瘋了。”</P>
褚緒大聲道:“你現在還敢說你不是為了討好李叱?你們女人,天生就都是這樣,當初你喜歡將軍,還不是因為他是將軍,現在你討好李叱,還不是因為他是寧王?”</P>
零一怒,往前疾衝:“你給我閉嘴!”</P>
褚緒見他過來,一甩手,手心裡一片銀芒激射而出。</P>
零在疾衝之中,手裡一灑,也是一片銀芒飛了出來。</P>
半空之中,細微的火星密密麻麻的出現,數不清的銀針撞在一起。</P>
他們都是一個先生教出來的本事。</P>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褚緒沒有迎向零,而是朝著沈如盞衝了過去。</P>
他袖口裡滑下來一把短刀,人如疾風,那刀朝著沈如盞的心口刺了下來。</P>
而沈如盞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站在那,眼神冰冷的看著他。</P>
在刀尖即將觸碰到沈如盞的那一刻,褚緒忽然笑了。</P>
“你不躲?”</P>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是想讓我殺了你,然後讓我痛苦一輩子嗎!”</P>
沈如盞依然那麼陰冷的看著他,眼神裡隻有看不起。</P>
“我怎麼可能會殺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