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連我在內(1 / 2)

不讓江山 知白 2051 字 3個月前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這倆人的一問一答,倒是把這屋子裡的其他人全都搞蒙了。</P>

大家屏氣凝神的等著李先生的問題,也等著曹紫蘿的答案,卻等來了號稱十萬頭。</P>

好在李先生也沒有那麼不靠譜,第二個問題就直指這件事的根本。</P>

他問:“山河印不是你們曹家創建的吧。”</P>

曹紫蘿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楞了一下,眼神也明顯飄忽了一下,他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他兒子曹獵。</P>

在那一刻,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其中就有對自己兒子的虧欠和心疼。</P>

曹獵對他微微點頭,示意他隻管說就是了。</P>

曹紫蘿緩緩吐出一口氣。</P>

“其實,我也不知道山河印最早是怎麼出現的。”</P>

這是曹紫蘿的答案。</P>

明明沒有給出什麼實質性的回答,可不管是李先生還是李叱他們,臉上全都出現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P>

曹紫蘿道:“山河印的東主原本是輪流坐,曾經,山河印中有一個元老堂,又稱之為決事堂,決事堂中一共有七位元老,我祖父本來是其中之一。”</P>

“每隔三年,七位元老輪流當值,三年期滿後就自動下去換人上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問題,也沒有霸著位子不放,我父親是這樣告訴我的。”</P>

李先生聽到這一番話後眉頭就皺了起來,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輪流主席團?”</P>

眾人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他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輕了些,當然就算是有人聽清楚了,也不會太理解。</P>

曹紫蘿繼續說道:“可是在大概在一百多年前,也許是二百年前,我父親都已經記不清楚了,所以他告訴我的時候也不太確定。”</P>

“決事堂中的其他六個人不辭而彆,隻留下我祖父一人,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山河印就被曹家掌控。”</P>

“可是在我祖父那一代和我父親那一代,他們都不敢把山河印據為己有,而是一直還堅持著最初的決策方式,又找來幾個人作為山河印元老參加議事。”</P>

“隻是,我祖父沒有再按照之前的輪流當值的慣例,把東主的位置讓出去,我父親說,祖父一輩子都沒有把任何山河印的東西歸入曹家私有,他那時候還覺得祖父傻。”</P>

“祖父臨終之前對我父親說,他們一旦回來,發現曹家把山河印據為己有的話,曹家就有滅頂之災,他告誡我父親,一定不要把山河印變成曹家的私產,也許那是我祖父對曹家,對親情,唯一的一絲善念。”</P>

“我父親也就一直遵守祖父的遺囑,始終沒有對山河印動過念頭,隻是維持著山河印的運作,直到我父親臨終......”</P>

曹紫蘿抬起頭,但他看向的不是李叱也不是李先生,而是曹紫蘿。</P>

“你的祖父,我的父親,臨終之前對我說,他們已經消失的太久了,大概不會再回來,所以你放手去做吧。”</P>

聽到這句話,曹獵立刻問了一句:“他們到底是誰?”</P>

曹紫蘿搖頭:“不是他們,確切的說應該是我們.......你的祖父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所以歸根結底,我們也算是他們。”</P>

這話說的,讓曹獵心裡一震。</P>

“隻是不知道當年為什麼那六個人會不辭而彆,而單獨把我的祖父留了下來,也許他們和我祖父是商量好了的,可惜的是......”</P>

曹紫蘿再次看向曹獵:“我祖父都沒有告訴我父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P>

曹紫蘿坐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P>

“也許是故意為之吧,哪怕我們是他的直係後人,但他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們這些秘密,甚至,到現在我都在懷疑,我的祖父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P>

李先生輕輕歎了口氣,他在算計時間。</P>

山河印那六個人不辭而彆的時候,大概就是自己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時候。</P>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自己才一出現,那七個人就都知道了,他們或許有一種什麼特殊的能力感知?</P>

然後他們七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留下一個人繼續維持山河印,另外六個人銷聲匿跡。</P>

到底這個協議是怎麼回事,曹家的後人都不知道是什麼。</P>

而李先生也確定,如果曹紫蘿的祖父和他是一個來路,那麼他也一定是假死。</P>

李先生還活著,足以證明那些人的壽命也一樣的長。</P>

但是那些人,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來了的?而那些人,又是為什麼要躲著自己?</P>

可不管是為什麼,那些人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是不公平。</P>

他們自以為像是神一樣左右著這個世界,隻是他們把自己藏了起來,尋常百姓根本不知道。</P>

百姓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吃穿住行,可能都和這些人息息相關。</P>

更為可怕的是,連那些達官貴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吃穿住行甚至官場起伏,也都被人悄無聲息的控製著。</P>

看到李先生在愣神,李叱問:“先生在想什麼?”</P>

李先生搖了搖頭:“沒有,隻是在思考曹先生剛才說的話。”</P>

他看向曹紫蘿:“你繼續說,知道什麼就說些什麼,不用去想有用還是沒用。”</P>

曹紫蘿嗯了一聲。</P>

“我問過我父親,祖父的那些朋友到底是什麼人,父親對我說......你祖父從來都不會對我提及他們的事,從小到大,他隻是命令我做什麼,僅此而已。”</P>

曹獵聽到這句話後,心裡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難過。</P>

看似風光的曹家人,看似風光的父親和他自己,都隻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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