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近沒戰事,他唯有去和趙曙密議了一番,然後來到了北方,打探消息。
若是打探有功,趙曙親口答應,算作是軍功。
這個很給力啊!
他一路到了中京城,見識了沈安的毒計,不禁為之咂舌。
“那個大力丸……嘿嘿嘿!”
曹佾低聲笑著,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隨從說道:“郎君,先前您不該報名。”
“誰看到了?”
曹佾淡淡的道:“遼人沒法因此聲討大宋,某倒是讓遼人的帝後之間生出了齟齬,這也是功勞。”
曹家需要功勞啊!
“國舅高明。”
幾個密諜在四處查看了一番,覺得安全了,就回來說話。
“遼人若是因此去大宋找麻煩,按照以往的規矩,禮房那邊理都不會搭理他們。”
曹佾點頭,說道:“蕭疊衣被處死,耶律洪基定然是發現了大力丸的妙處,現在咱們要做什麽?”
密諜說道:“汴梁傳令,大力丸不能斷!”
大力丸把遼國坑慘了,現在若是斷貨,那就是功虧一簣!
“這樣啊!”曹佾想了想,說道:“還有誰……不。”
他低下頭仔細想了想,“蕭疊衣把大力丸賣的到處都是,若是外人驟然來接手,定然會摸不清這裏麵的東西,去尋摸一下,看看誰知道這些,然後……帶來。”
“國舅!”
隨從不禁低呼道:“危險。若是那人翻臉,您……”
這可是大宋國舅啊!
抓住一個活生生的國舅,耶律洪基會笑抽筋,然後讓使者去汴梁問趙曙,為啥大宋國舅會出現在中京城中。
然後自然就是討價還價。
密諜們看著曹佾,眼中有欽佩之色。
“安北十餘歲就上了沙場,他告訴某,越怕死越死得快,既然來了這裏,不把此事做好,難道就坐視著大力丸斷貨?”
一個密諜說道:“我等可以去,國舅……”
“屁話!”
和武人說話別文縐縐的,最好粗糙些。
這是沈安的交代,曹佾照辦,果然看到密諜的眼中多了些認同。
“那人會信任你們?”
“某是國舅,某出麵才能讓他信任,就這樣吧。”
曹佾摩挲著脖子下的小玉佩,上麵就有曹字。
加上今晚他喊了一嗓子,中京城不少人都會知道有個自稱曹佾的家夥來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曹佾在房間裏練刀。
祖輩傳下來的話,刀不離手,一日不練生疏,兩日不練上陣就是送死。
隨後是簡單的早飯,就此等候消息。而在外間,遼軍的打探搜查很快就停止了。
直至第三天,密諜們找到了一個人。
“國舅,說是蕭疊衣的堂兄!”
“讓他來。”
曹佾換了一身新衣裳,然後去了另一處據點。
沒多久就有密諜帶了一個男子進來。
“國舅,驗證過了。那一夜他的娘子就死在蕭疊衣的府裏,死之前飽受淩辱。”
曹佾盯著木然的蕭默衣,說道:“大力丸還會賣,就算是你不願意接手,某依舊可以尋人從頭開始。有了蕭疊衣的成功,那些人會循規蹈矩,蕭規曹隨……此事並不難。你可願做?”
在他說到一半時,蕭默衣已經麵露喜色。
“願意!”他拚命的點頭,“隻要有貨,某就願意做。”
“貨……大宋不管,明白嗎?你自己去打通那條道。”
曹佾記得沈安說過,大力丸是好東西,但遼國利用大力丸搞的這個老鼠下崽,萬萬不可弄回大宋來,發現一起就發配一起,全都送去為大宋做建設。
來到遼國後,曹佾親眼見到了大力丸引發的熱潮和瘋狂,以往對沈安的腹誹都消散了。
以往沈安坑過他,比如說那柄漢劍。
可漢劍隻是死物,當沈安把坑挖大時,那坑竟然能裝下一個國家。
想到這裏,曹佾就微笑道:“某相信你不會後悔……”
……
“你也在吃?”
耶律洪基來看兒子,見到蕭觀音的案幾上擺著一張熟悉的油紙,就不屑的道:“那是宋人的奸計。”
蕭觀音垂眸道:“臣妾隻是吃了些。”
耶律洪基冷冷的道:“浚兒呢?”
蕭觀音把那張油紙拿起來,說道:“去外麵射箭了。”
“射箭?”耶律洪基看著那張油紙上的字,問道:“你喜歡那字?”
他也覺得那字不錯,但卻不知道是誰寫的。
蕭觀音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是南朝禦史蘇軾的字,極為出色,那蘇軾……”
那蘇軾和我的鹽菜扣肉交好啊!
她看著那字,不禁悠然神往,想著鹽菜扣肉現在在做什麽。
“蘇軾……”
一隻大手劈手奪走了油紙。
“蘇軾……蘇軾為誰寫字?”
耶律洪基衝了出去,喝問道:“蘇軾和誰交好?”
有人說道:“說是和宋人的皇子,還有沈安等人交好。”
耶律洪基抬頭看著天空,隻覺得一股滿滿的惡意襲來。
“窮搜中京城,朕要看看是誰在這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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