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說了兩日解決此事,趙曙是不信的,這不就把手下的哼哈二將派來了。
“你要把無憂洞給弄了?”
張八年深凹的眼中多了異色,“無憂洞藏汙納垢,皇城司早就想徹底清理他們,隻是那洞裏繁雜,最讓人頭疼的是處處皆有洞口,有的洞口在隱蔽之處,壓根就沒法發現。當年某帶著百餘人下去……”
他的眼中多了冷色,“那裏麵真是四通八達,百餘人下去,再回來時,僅存八十餘人。”
皇城司都栽在下麵了,你帶著這點鄉兵想乾啥?
“今夜你將會看到無憂洞裏狼奔豕突!”
沈安笑了笑,張八年感受到了些猙獰。
“不過此事卻需要人手。”
沈安招手,有人拿了汴梁地圖過來。
“你想作死呢!”
陳忠珩見到了汴梁地圖,不禁怒道:“你拿著這個想做什麽?攻打皇城?”
沈安用那種看可憐人的目光看著他,“老陳,汴梁小販當街販賣汴梁地圖你不知道?”
外地人剛來汴梁,人生不地不熟的咋辦?
一是請了閒漢帶路,可那費用高。二就是買地圖,汴梁商家非常體貼的準備了詳儘的地圖,你買一份拿著,想去哪就去哪。
陳忠珩搖頭,沈安拍拍他的肩膀,“你帶著晏月到處轉悠,看來是真的……”
老房子著火燃的快,陳忠珩的眼中隻有一個晏月,連汴梁的風情都顧不得欣賞。
這樣的人堪稱是癡人,隻是晏月長期在西北經商,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安定下來。
“這樣啊!”陳忠珩老臉一紅,“說吧,你準備怎麽弄!”
“某要人手!”沈安目光炯炯的道:“某要一萬人!”
“你瘋了!”陳忠珩咬牙切齒的想動手,“一萬人在城中,你想讓宰輔們寢食難安嗎?”
這事兒和宰輔們有毛線關係,隻是官家會寢食難安罷了。
沈安隻是看著他,目光炯炯。
陳忠珩嘆息一聲,“為何?”
“無憂洞裏少說有上千人,某能把他們驅趕出來,可得有人守著吧?不然這些人散入城中,哪找去?等風平浪靜之後,他們又會重新潛入無憂洞,重蹈覆轍,那今夜咱們還搞那麽大的陣勢做什麽?不如回家睡女人去!”
陳忠珩和張八年的臉一起變色了。
回家睡女人。
那是你沈安能睡,我們沒家夥事的睡什麽?
缺大德了啊!
陳忠珩仔細想想,“你等著。”
他一路進宮請示,趙曙沉吟了一會兒,“讓大郎去。”
這是一個折中的處置方案。
汴梁城中從未搞過這等大型抓捕活動,就怕人心惶惶。有趙頊在,人心自然就安穩了。
稍後城中就多了許多全身披掛的軍士,他們帶著刀槍,帶著弓箭,在聽沈安說話。
“帶隊的過來!”
將領們過來了,大家蹲在一起,地上擺著一張很大的地圖。
“這是下麵的排水溝渠圖,你等按照這個圖分布人手,一句話,但凡是從裏麵鑽出來的人,不管男女,一律拿下,等候甄別!”
這是一次龐大的行動,王安石也來了。
他指著溝渠的走向問道:“無憂洞老夫也有心動動,隻是前車之鑒罷了。據說裏麵到處聯通,抓不完吧。”
官兵下去,那些人就和你躲貓貓,你地形沒他們熟悉,自然抓不到。
這個就和迷宮差不多,王安石不覺得沈安靠那點鄉兵能成功。
沈安微笑道:“就在先前,鄉兵們突襲了城中的一家青樓,拿獲十餘人,其中兩人熟悉下麵的地形。”
王安石不禁讚道:“未雨綢繆,指揮若定,果然是名將。”
沈安招手,有人押了兩個大漢過來。
沈安微笑問道:“二位好漢,可願給沈某帶個路?”
那二人看著表麵不見傷痕,可眼中全是懼色。
“願意,願意。”
沈安起身,“開始吧。”
一隊隊軍士按照分配的地方出發了。
繁華的汴梁有些混亂,但隨即就安定了下來。
因為趙頊出現了。
他站在一個宅院的前麵,沈安揮手。
嘭!
宅院大門被撞開,鄉兵們一擁而入,裏麵很快就傳來了慘叫聲。
“郎君,有人正在……”
一個鄉兵出來,手中拎著個赤果的男子。
沈安看了男子的下身一眼,目光轉冷,“說!”
“他正在淩辱一個女子。”
外麵有百姓在圍觀,沈安看了一眼,說道:“斬!”
一個官員說道:“該交給開封府處置!”
王安石卻沒說話。
沈安看了這人一眼,“某率軍出來,這便是戰時,戰時行的是軍律,斬!”
男子已經被嚇癱了,語無倫次的在喊饒命,鄉兵們拖著他過去,身後屎尿不斷。
長刀一揮,人頭落地!
沈安淡淡的道:“對付畜生,沈某從來都是殺!”
隨著這句話,裏麵找到了地洞入口的鄉兵們出發了。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