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在裡麵嗎?”
溫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間,睜開雙眸。
“夫人......”
喊聲還在繼續,透過門縫,溫笑聽到了,是司機老周的聲音。
“周叔。”
“夫人,真的是你,剛才沒看到你,聽王媽說,你被關起來了,你怎麼樣?”
“周叔,救我......”
溫笑聲音沉沉,意識渙散,腹部的痛,似是刀攪一般,擰的她無法動彈,每說一句話,冷汗直冒。
老周聽出了異樣,著急起來,“夫人你等著,我這就想辦法。”
轟隆一聲,灰沉的雲霧盤踞天空,垂重感壓得人喘不過氣,雨水瓢潑一般砸下,席卷了整個蘭園。
“沒見過你這種不要命的女人,見紅這麼久,還去泡水,胳膊還被老鼠給咬了,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聽到嗔怪,溫笑眼皮沉沉,慢慢睜開後,看清了站在麵前的人。
穿著白大褂,正是之前為她治病的醫生。
看清她衣服上的工作牌,溫笑開口,聲音如砂紙般響起,“謝謝你,喬醫生,你又救了我一次。”
喬玉白了溫笑一眼,“我是醫生,不是神仙,不是每次都能救你。”
“不會了。”溫笑緩緩開口。
她打算離婚,離開榆城,今後,不會再來麻煩喬醫生了。
喬玉留下醫囑,離開病房,走的時候,罵罵咧咧。
老周謝過醫生後走進來,見溫笑眉心清冷,勸著,“喬醫生的話,你彆放在心上,你送到醫院的時候,她又是忙著請急診科醫生,又是催著護士給你打疫苗,人還是不錯的。”
溫笑搖搖頭,她不是為這個。
有的人,麵冷心善,而有的人麵善心冷,她都明白。
“周叔,謝謝你。”
老周歎了口氣,“太太,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先生他是不是總欺負你,這兩年每次見你,都在受傷,要不你還是和先生談一談,不然......”
溫笑知道,老周要說什麼,笑了笑,“周叔叔,我知道,我會和裴墨離離婚。”
此言一出,驚了老周一跳,想到這些年,親眼看到先生對太太的態度,隨後歎了口氣,“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太太隨時開口。”
“周叔叔,麻煩你,送我回蘭園。”
“可你的身體......”
“我沒事。”
若是被裴墨離發現,她悄悄離開,必然會連累周叔。
他們之間的事情,該她自己麵對。
老周帶著溫笑回到蘭園時,天已經蒙蒙亮。
趁著裴墨離還未起床,溫笑回到地下室,請周叔將她關起來。
剩下的事情,她有自己的計較。
周叔正為難之際,就聽到身後一聲厲喝想起,“你在乾什麼?”
裴墨離眼中閃著怒,溫笑上前,還未解釋,聽到他厲聲質問,“誰放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