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猶豫片刻,站了出來,“裴總......”
“是我請周叔叔放我出去,我肚子不舒服,請他送我去醫院。”
老周開口之前,溫笑站出來,先一步解釋。
裴墨離對待下屬向來苛刻,若是周叔實話實說,必然會被他連累,失去工作。
“膽大包天,沒有我的允許,私自外逃。”裴墨離說罷,眼神移動,落在了老周的身上,“你是裴家的司機,卻在替溫笑辦事。”
老周聞言,眼神灰敗,連忙解釋,“裴總,不是這樣的,是夫人她肚子不舒服,而且她昨晚被老鼠咬了,人也昏了過去,我這才送她去了醫院。”
裴墨離聲音冷冷,掃過溫笑被包紮過的胳膊,“她這個人,滿嘴謊言,先是自殺,如今是老鼠咬,你和她同流合汙,不用在裴家繼續工作了,自己去公司辦手續。”
“裴總。”
“滾。”
老周眼神暗淡下來,隻好轉身準備離開。
“周叔叔,你等等。”
眼看著自己連累了周輝,溫笑拉住他後,來到裴墨離麵前,“我肚子疼昏倒是真,被老鼠咬了也是真,但我沒有想過逃走,我隻是想活命,周叔叔救了我,你不該因為這個,將他開除。”
裴墨離逼近,死死盯著溫笑的雙眸,說出來的話,像是冷凍過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你算什麼,一個連孩子都算計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個?”
“我......”溫笑後麵的話,卡在了喉嚨,她是被陷害的,而陷害她的就是他的好妹妹,她本是不打算說的,可如今,因為她的事情,連累了周叔,她不得不說。
“不是我不要孩子,是裴雨寧,她聯合王媽,每天假借人參的名頭,給我服用丹參,害的我一再流產,保不住孩子!”
“你胡說。”高亢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不一會便到了麵前。
裴雨寧急匆匆來到裴墨離麵前,噘著嘴解釋,“哥哥,你彆聽她瞎說,不是我,我一直住在老宅,很少來蘭園,再說,我和王媽根本就不熟,也不知道什麼丹參,怎麼可能這麼做。”
“王媽已經親口承認了。”溫笑盯著她,不放過她一絲表情。
裴雨寧有些慌張,搖了搖頭,眼淚汪汪的開口,“是,都是我的錯,是我逼著王媽害你,我是凶手,都是因為我,讓哥哥和你有了嫌隙,我現在就走。”
裴雨寧說罷,嗚嗚的哭著離開。
“雨寧。”裴墨離拉住她,掃過溫笑的眼,變得冷冽起來,嗬斥道,“你乾的好事。”
裴雨寧淚眼朦朧的看著溫笑,見她目光灼灼,盯著她,立刻避開,“不要,哥哥,都是我不好,我自私自利,想害溫笑,彆因為我,讓你們夫妻不開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溫笑聽出她的刻意,聲音拔高,“裴雨寧,你不必如此,本來就是你聯合王媽害我......”
“夫人,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王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指著溫笑,開始控訴,“我是家裡的老人,裴總就是我從小照顧大的,怎麼可能害他的孩子。”
說到這兒,王媽哭的難過,“先生,既然太太這麼說我,我一張老臉也乾不下去了,我這就收拾東西走。”
王媽一走,裴雨寧也跟著離開,走之前,留下一句話,“王媽,我們走,我們隻是外人,不像溫笑,是哥哥的太太。”
外人兩個字,刺到了裴墨離的神經,“該走的人不是你們!”
他聲音落下,眼神如蛇,盯著溫笑,“弄虛作假,自殺威脅,現在又開始胡亂攀咬雨寧和王媽,既如此,蘭園不能留你。”
溫笑的心,在期待中,一點點消磨殆儘,最後被濃濃的失望掩蓋。
她仰頭笑了笑。
不再解釋。
就這麼不發一言的看著她,眼神淡漠如霜,像是要把彼此曾經的過往,全部忘個乾淨。
“隨便吧。”
隨便他信不信,隨便他如何處置她。
眼看著溫笑受儘委屈,老周實在不忍,“先生,你不能送太太走啊,太太她懷著孕,出去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