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咬定“朋友”這個身份不放鬆呢。
“早點休息。”沈嘉晨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朝臥室走去。
慕慎容卻隨即站起身來,直接將她堵在了臥室門口。
“在你心裡,朋友定義是什麼?”他問。
沈嘉晨緩緩抬眸看向他,說:“小學生都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是嗎?”慕慎容說,“可我就是不懂。”
話音落,他忽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沈嘉晨沒有抗拒,也沒有回避。
“這樣算嗎?”慕慎容鬆開她來,低聲問道。
沈嘉晨垂眸沉默,嘴角卻是隱隱上翹的模樣。
慕慎容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將她抱起,舉高。
沈嘉晨雙腳離地,吃了一驚,雙手不由自主地扶上了他的肩頭,低下頭時,又一次被吻住了。
不同的是,此時此刻她在上方,隻要她想,輕而易舉地就可以避過這個吻。
可是她沒有。
慕慎容忽然就變得有些急迫起來。
沈嘉晨手臂的位置變化著,漸漸地抱住了他。
掌心底下是他紮人的短發,她輕輕摩挲著他的發根,心中歎息了一聲。
這個孤獨而寂寞的男人啊……
中秋的夜寒涼而冷清,慕慎容的身體卻一如既往火熱滾燙。
屋子裡窄窄的小鋼絲床上,沈嘉晨伏在他懷中,貼著他的胸膛,隻稍稍一側耳,便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
其實她體溫一向偏低,大約是心跳也偏慢的緣故,身體總是很難熱起來,可是此時此刻跟他貼在一起,他身體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到她身上,倒仿佛比先前那一場情事更讓她發熱。
可是他身體的熱度,到底從而來呢?
她想起年少時候的種種。
他在年少時候失去雙親,寄人籬下的時候又總是被她欺負,那時候他明明就已經是個冷心冷情的少年,帶著對她的一腔恨意遠走美國,往後發展,明明應該更冷的……
可是現在冷的卻是她。
而他一腔熱忱,雖不曾噴薄而出,卻總是能被她感知,與從前判若兩人,幾乎將她灼傷。
而她其實早已習慣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