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緊張到舌頭都在打結,“所以說從一開始都是你們倆串通好的?”
“嗯。”
江清檸見著不約而同點頭承認的兩人,一個是她父親,她不能打,一個是她丈夫,她也不能打。
最後,她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沈烽霖忙不迭的抓住她的手,“檸檸,你這是乾什麼?”
江清檸委屈巴巴的瞪著他,“我就覺得我這幾日白傷心了。”
沈烽霖被她逗樂了,“是我不好,不應該瞞著你。”
江清檸越發糊塗,“你們這是做什麼啊,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江來低下頭,聲音滄桑,“我就想看看是誰在惦記我江家的產業。”
病房外,同樣是幽靜的角落裡,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兩名保鏢東張西望一番,一人開口道:“三爺在裡麵,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我煙癮蠢蠢欲動,你要抽一根嗎?”
另一人道:“三爺說過門前不能離人。”
“那你就守在這裡吧,我抽完回來。”
另一人猶豫之後,跟了上前,兩人推開樓間隔門。
江清河走到了病房前,從那扇小小的玻璃窗麵兩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屋內的情形。
真是好一出父慈子孝溫馨又甜蜜的畫麵啊。
江來那毫不掩飾的慈愛笑容,如同鋒利的刀一遍又一遍的淩遲著她的心臟。
江清河往後趔趄一步,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生任何聲響。
她以為自己改過自新了,哪怕外人嫌棄辱罵,她也可以毫不在乎。
隻是,她從未想到,有朝一日她的父親會用這種殘酷又血腥的方法來試探她們兩母女!
江清河自嘲般冷笑一聲,扶著牆顫巍巍的往來時的路走去。
保鏢抽完了煙,剛從樓梯間走出來就見一道身影從自己眼中一閃而過,他驚愕道:“好像有人。”
另一人緊張兮兮的張望四周,“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男子疑惑中揉了揉眼睛,他傻笑一聲,“我有可能看錯了。”
“你這話有點瘮人,還是在醫院這種地方,你知道有多嚇人嗎?”
兩人同時保持沉默。
夜色朦朧,一輪圓月當空而照。
江夫人心情甚好的聽著音樂,仿佛知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江夫人即刻關掉音樂,在這敏感的時刻,她可不能自露馬腳讓人看出什麼端倪。
江清河推門而進,“媽。”
“你怎麼回來了?”江夫人喜笑顏顏的握上她的手,“程易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江清河愣愣的看著她,不言不語。
江夫人眉頭一蹙,“孩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