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勢力可以抵得住朝廷與四大派的聯手追擊。
所以,當何望思的轎子進城後,轎夫們也鬆了口氣。
當他們來到武道堂時,縣令早已在外麵站著了。
縣令身長七尺,為了顯示尊敬,特地彎著腰,不敢令自己的頭高過何望思的轎頂。
“何大人好!”
“曹縣令好。”
何望思從轎內走出,整理了一下衣裳,縣令親自扶著他下了轎。
“何大人請進!小心門檻!”
邁過一個不算高的門檻後,曹縣令小心翼翼地護著何望思走進武道堂,其餘的人都停在了外麵候命。
多福子則站在轎子邊看守著辛雨,以防她自儘。
曹縣令領著何望思走進一個小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曹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以頭伏地。
“大人,請恕小的失察之罪!微臣一定將那些罪犯繩之以法。”
“不用了,”何望思微微一笑道,“至少留了個女的。”
“哦!”曹縣令嘿嘿賠笑,“屬下是否打擾大人雅興?”
“哪裏哪裏,我初來貴地,以後還要勞煩縣令大人多多提攜了。”
“不敢,不敢。小的為大人安置了一座小宅就在離三條街的地方,大人是否需要提前休息?明天再議公事?”
何望思拍了拍口袋,雙手一攤:“大人當真知我心,可惜我剛到任上,身上隻有十兩金子,怕是付不起房錢。”
“大人說笑了,下官怎敢要您破費。這是房契和地契……這兒太過空曠,也沒個使喚下人,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布置,我馬上叫人去辦。”
“不急,不急,這不是有床嗎?”
何望思望著桌邊的一張雕梁畫棟的木床,曹縣令立即會意。
“下官這就不打擾大人……審訊犯人了。”
“嗯。”
曹縣令出去不久,辛雨就被一個青年帶刀侍衛押了進來。
“屬下武道堂三等侍衛周遠,參見監武使。”
“好說,好說,出去吧。”
“是。”
周遠將辛雨推入房內,悄悄關上了門。
“狗官,你殺了我吧。”
“辛女俠,能不能換一句話聽聽,本官從來不會辣手摧花的。”
“你……你要乾什麽!”
“我還能乾什麽呢?嘿嘿嘿。”
……
周遠匍匐在外麵的地板上,偷聽著屋內的動靜。此刻自己已將自身氣息全數遮蔽,隻保有微弱的心跳,除非他推門而出,否則不可能察覺自己。
作為同光觀安插在武道堂的眼線,此刻他正在完成掌門多福子安排的任務——監視何望思。
裏麵起初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後來又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音,女子哭泣的聲音。那哭聲令人銷魂蕩魄。對於已有一妻一妾的周遠而言,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沒想到這貨竟如此猴急,公然在辦公地行那歡好之事。
聽到興起處,周遠擔心暴露,立刻收攝心神,悄然離屋而去,按照多福子的交代,來到武道堂西門。
多福子正負手而立,依舊道骨仙風。
“多塵,情況如何?”
周遠的道號叫多塵,由於彼此師徒關係,因此總以道號相稱。
“師父,那人不足為慮,就是個普通色鬼而已。”
“你可千萬不要大意。那人眼中隱有神芒,定然修為甚高。如果純然隻是色中惡鬼,怎可有那般修為?”
周遠一本正經道:“該不會他是搞雙修的吧。”
由於他也擅長雙修,因此有此一答。
“但願如此。”
多福子嘴上雖如此說,心中仍莫名不安。
往常的監武使都是些連花拳繡腿也不會的純粹貪官,這次皇帝怎會派了一個真正高手來擔任這一肥缺?
難道真的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