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被厲靳衍鎖在家裏,他每天都會來……
這種生活有些太過超乎她的想象,荒唐過頭了,她必須得跑!
當天晚上,厲靳衍再來時,周舒提前準備了燭光晚餐,她打算直接把人灌醉,偷偷跑路。
這項計劃進展得太過順利,周舒自己都信了。
隻是她才剛剛關上門,倒在桌上的男人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倒是要看看周舒要跑到哪裏去。
而事實上,剛剛跑出公寓大門的周舒站在大街上,也確實有些茫然。
這世界那麽大,萬家燈火卻沒有她的一處容身之地。
從厲靳衍這裏離開,她根本無處可去。
她沒有家了,也失去了朋友,她真的無處可去了。
夜色昏沉,四周都黑乎乎的一片。
這一刻,周舒似乎有些切身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她漫無目的又茫然地走在街道上,發現了一個公園,坐在躺椅上發呆。
沒多久,厲靳衍就追了過來。
黑夜寂靜,帶來的這點動靜,在夜色中格外顯眼,車子在離周舒不遠處停下,率先走下車門的是曾瑞。
他恭恭敬敬地為厲靳衍打開車門。
男人身姿頎長,一身價格不菲的黑色西裝,徑直朝著周舒走來,頭頂籠罩下一片陰影,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內。
周舒怎麽可能沒有感受到?幾乎是厲靳衍靠近的同時,她就感受到了這強烈的壓迫感,下意識地轉頭要跑。
隻是男人才不打算就這麽輕易地讓她再跑了。
厲靳衍一把握住了周舒的手腕,不算太用力,卻也讓她無處可逃。
“周舒,你還有地方去嗎?跑什麽?”
男人顯然是生氣的,不滿她為什麽要到處亂跑,在他的勢力範圍內,無論跑到哪裏都能找到她的。
深冬的天氣還是冷的,周舒出門時穿得單薄,此刻臉頰通紅,鼻尖凍得僵硬。
厲靳衍居高臨下地看她,隻覺得她像她撿回來的那隻小奶貓一樣,可愛又可憐。
早在厲靳衍抓住周舒手腕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已經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厲靳衍,你讓我走吧!”
最近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快,她隻想逃,逃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起碼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人。
厲靳衍無比霸道:“周舒!憑什麽你說開始就開始?這次要不要結束,由我說了算!”
天底下都沒有這麽劃算的生意,也沒有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道理。
“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徹底斷了,厲靳衍,你忘了嗎?”周舒更惱了。
隻是這會兒厲靳衍當然不會承認了,隻淡淡道。
“你別忘了,昨晚你還在我的床上,哪有徹底斷了是這樣的?”
周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她死死的瞪著厲靳衍。
陰險的老男人!出爾反爾是有一套的!
厲靳衍滿不在乎地接著道:“周舒!你也別忘了訂婚的時候,我是提出徹底斷了,是你自己不肯同意的!”
不僅如此,她任性妄為地將訂婚宴破壞成那樣,當著各位的麵讓他做出那般失控的行為。
“我不管!你讓我走!”周舒不管不顧地鬨騰起來。
見周舒如此,厲靳衍一把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緊實的肌肉,緊緊地貼著周舒的身子。
“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