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見是毓慶閣值守的丫鬟,心中莫名一空,倒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周夫人怎麼可能在他這裡留夜,他今日已從周芸賢嘴裡知曉她回了周府,給他夫郎做雜糧粥、穿朝靴去了。
心裡這澀然是什麼滋味,許是又想看某人那個落魄慫樣了。
“這裡不必打掃,你下去吧。”
“殿下,這床單不換麼。上麵有些...”丫鬟知曉昨夜這居室有女人。
“下去。”祁淵說。
“是。”丫鬟便躬身退下了。
呼吸間,這屋內似仍有蔣馥瑩身上的氣息,桌上她咬了一口的點心,她躺過的他的床榻,祁淵坐在榻上,用手撫摸著蔣馥瑩躺過的地方,隨即拿起那塊留有她齒印的點心,細細端詳著那小巧的牙印,放在口中就著那齒印輕輕咬下一些,品嘗著香甜的滋味。
-我是你的了-
-長期吃鎮痛藥傷胃-
-祁淵,我真的害怕-
祁淵將手攥緊,手背青筋盤亙,不是不知道她是旁人的妻子,他不該因為那點不甘和她糾纏。
他立起身打算去桌案後坐在椅上看書,把心裡那些不應該的畫麵壓下。
忽然眸光裡在床畔地上看見蔣馥瑩遺落的褻褲。
褻褲便那樣靜靜躺在那裡,如女子分開筆直的雙腿。
他低手將那褻褲撿起,褻褲上有些穿過的痕跡,以及淡淡的體香。
“放蕩的女人...勾引孤王是麼。”
祁淵身體緊繃不適,隻覺得躁動難耐,他將蔣馥瑩的褻褲緊緊攥在手中,躺在被褥上,閉起狹長的眸子,將情動壓下,額間布滿細汗。
為什麼獨獨對她這般...強烈。是因為她是那個帶他走出幼時心結的女人麼。
到得傍晚,祁淵百無聊賴,推掉諸多酒場應酬,獨帶幾名親信暗衛信步在街市散步,來到一處民間醫館。
“買藥麼,官爺。”大夫見他穿戴不俗,知曉並非民間公子。
“治燙傷的藥,凍瘡膏。”祁淵說,“都拿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