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咱們的孩子從小下地幫忙乾活,早就被土地綁死了。”
“不僅僅馬術,就連性格也不如元蒙人敢打敢拚。”
“凶性不足,隻有上了戰場許久的老兵,才能不怕血。”
薑哲搖搖頭。
“這也並非不能改變。”
“想要徹底的改變元蒙攻,大夏守的局麵,光靠刀馬肯定不行。”
“你再厲害也殺不光草原所有的人。”
“一陣春風過後,元蒙人就像這草一樣,又會長出來。”
晨景龍是個標準的武夫,薑哲說的這些他也根本聽不懂,隻能做個沉默的聽眾。
“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給他們一個其他的選擇。”
“一個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劫掠,也能吃飽肚子的選擇。”
說到這,遠遠的已經能看見一片帳篷組建的移動城邦。
“當然,給選擇前先要打殘他們,逼著他們做選擇。”
“走,去會會赫連普金!”
這次驍騎、飛羽、探馬三營也是做足了準備。
讓公輸營製作了新的旗幟,鎧甲頭盔擦的鋥亮,甚至在前一夜還特意給戰馬刷了毛,喂了精料。
就是為了在進入汗庭王帳前的這段路,讓元蒙的貴族們都看看,成州軍威武的身姿。
成州騎軍三營裝備都是公輸營製式製作,基本上都一樣,並不像腹心軍那樣不同的人拿著不同的武器,這邊玩的就是個整齊劃一,團隊的力量。
薑哲走在最前,身穿銀色半身甲,帶著銀盔,披著披風,挎著一把戰刀,囂張的走在最前麵。
其實薑哲長的偏瘦弱,有點文人氣息,就算這些日子東奔西跑,領軍作戰,也隻是曬的黑了些,身子骨還是偏瘦。
但穿上成州特別為今天準備的盔甲頭盔披風,還真有點翩翩儒將的味道。
赫連普金的金蓋步輦就在帳篷城的邊緣等著,兩邊各有一個躍起的戰馬雕塑,象征這草原汗庭王帳的入口。
赫連普金和元蒙的一眾貴族,親自來迎接,可見對薑哲的重視,還有對成州實力的認可。
薑哲下馬走上前去,身後晨景龍,周深、劉陽華緊緊跟隨。
“成州都督薑哲,見過元蒙汗王。”
薑哲隻是拱拱手。
照道理,元蒙大汗和大夏皇帝屬於一個檔位的,而薑哲隻是大夏國下屬的一個都督,雖然實際已經獨立,但對外還是自稱成州都督,並未自立為王。
這種身份,應該持外臣禮,不必下跪,但也要躬身。
不過赫連普金不在意這些,熱情的扶住薑哲的雙臂,嘴裏念叨,“薑都督是我的貴客,何必這些俗禮。”
“本汗備下酒水,為都督洗塵,將士們就在隔壁營帳休息,自有招待。”
薑哲也客氣兩句,給身後三人一個眼色,就跟著赫連普金向最大的那頂帳篷而去。
軍士自有人帶領,就駐紮在汗庭王帳旁邊不遠,這也是元蒙讓薑哲放心。
三營主將自然是跟著薑哲,還帶了一百護衛老兵,就在帳外伺候。
元蒙也是極度寬容,第一次讓外人的軍伍離王帳這麽的近,竟然一點怨言都沒有。
隨著薑哲低頭走進最大的那頂帳篷,裏麵早有一個人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