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接連三刀,三人倒斃。
又三刀,一人斷臂。
而中箭漢子的肚子上,也插上了數把長矛。
“唔……哇”
一大口鮮血吐出,中箭漢子還是緩緩倒下。
他用自己的命,殺四傷一,阻攔了大概十秒鍾的時間。
劉真已經跑出了城頭弓箭射程很遠,但背後追擊的上百豫州軍卻更近了,他們都是輕甲,甚至有些還不著甲,跑的比較快。
兩個持盾軍士看著不對。
“你快跑,往前跑,馬上就有人接應你。”
兩人推了劉真一把,轉身抽刀頂盾,也準備和赤騎軍的漢子一樣,用命去拖延幾秒鍾。
兩人看著越來越近的豫州軍,用大聲的喊叫來驅散心中的恐懼。
“啊啊啊啊啊啊”
“咻咻咻”
耳邊一陣破風聲,一陣直射箭雨,將追擊的豫州軍射死大半。
黑暗中周深領頭,上百飛羽及時趕到,救下了劉真,當然還有那兩個持盾的勇士。
其他的豫州軍紛紛往後跑,又被射死了幾個。
誰知道等跑回到城門口,才發現城門早就關上了。
田季才不會為了幾個軍漢,去冒城門被突襲的風險,誰知道黑暗中薑哲有沒有安排幾隊突騎兵偷襲城門。
城樓下麵剩餘的軍士,剛開始哭爹喊娘,到後麵直接開罵。
田季聽的心煩,剛跑了一個細作,現在哪還有什麽好心情。
手一揮,幾聲破空聲響起。
城樓下,頓時安靜了。
周深親自護送著劉真,火速回到薑哲大帳。
劉真一進帳篷,就看見帳中隻有薑哲和劉顧婷兩人。
還沒等說什麽,劉顧婷衝上來就是一個耳光。
“啪”
“姐……”
“誰讓你去的!”
“誰!”
“我殺了他!”
薑哲還是第一次看見劉顧婷如此的失態,即使當初被趕下皇位,也隻是頹廢了幾日,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如同潑婦般怒吼。
“姐,我想幫你。”
“我看見你喝醉了,一個人偷偷的哭。”
“劉真要幫你報仇!”
劉顧婷再也堅持不住了,一直以來的巨大變故,她都是咬著牙強撐,從來沒有在他人麵前表現出她的軟弱來。
但是人就有極限,是人就有感情,這次差一點失去自己最後的弟弟,就像是一個溺水中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浮木的人,又差點失去一樣。
一個是機緣巧合下認的弟弟,一個是知心的藍顏,劉顧婷終於像個孩子一樣,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
至於兩個男人,不知道是默契還是不敢,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動作都沒做,一直就那樣傻站著,等著她發泄完。
哭了盞茶時間,劉顧婷終於調整好心態,關心的打量劉真有沒有受傷。
而劉真急忙說道,“都督,姐,我找到破城之法了。”
“城牆東南角有人挖了一條地道,已經向外挖了兩百步。”
“隻要我們從外向內,想辦法在地下和那條地道連通,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兵進城!”
薑哲一聽,不喜反憂。
“劉真,這地道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又是誰挖的地道?”
劉真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說完別說薑哲了,就連劉顧婷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的傻弟弟,那女子是田季的女兒,這話幾分真幾分假,怕是不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