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早就等在山門口了,本來還想對哥哥日常茶言茶語一下,問問之前提到的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
但是先前有侍衛來報,說角公子有關於無鋒的重要消息,要求全員到齊開會。
好吧,雖然他也想刨根問底,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無鋒的事,自然是宮門一等一的大事。
按捺下心裡的小嫉妒,他乖乖地站著等哥哥。
看見許久未見的哥哥騎馬進來,身邊仍然是金複,沒有跟著其他女人。
他內心又雀躍了。
哼哼,看來那個女人在哥心裡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嘛,他依舊是哥最喜歡的弟弟。
山門口風大,宮遠徵卻穿得單薄。
“怎麼不多穿點?”宮尚角將披風披在他身上,然後示意侍衛將東西先運回角宮,清點好了再分發到各宮。
“因為想早點見到哥嘛。”宮遠徵攏著披風,被哄得眉開眼笑。
跟在兩人身後的金複看著徵公子不值錢的笑,總覺得有些熟悉。
哦,想起來了,角公子也是這麼對著鄭小姐笑的。
兩人走進執刃殿,上首坐著執刃宮鴻羽和後山花雪月宮的三位長老,下方少主和商角徵羽四宮的人也按次序落座。
見眾人都到齊了,宮鴻羽率先發話:“把大家叫到一起,是因為尚角這邊有無鋒的新消息,既然如此,尚角先說吧。”
宮尚角出列對執刃和長老行禮。
“事情不少,那就長話短說。”
“無鋒刺客已然混進了宮門日後的待選新娘之中,並且不止一個。”
“目前隻知道兩個人名,一個人臉,具L情況還需進一步探查。”
“等一等。”少主宮喚羽打斷了他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解決掉她們,就不會有威脅了。”
看著執刃和長老讚成地點頭,宮尚角深吸一口氣,才回複。
“首先,我們不知道無鋒到底安排了幾個新娘,殺了一個還會有未知的第二個。”
“其次,待選的新娘大多都是江湖上身世清白的女子,隨意打殺,彆人會如何看待宮門?誰又會放心把女兒嫁進來?”
見無人再反駁,宮尚角才繼續說道。
“接下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說到“壞消息”幾個字時,似笑非笑地看著坐在一旁神遊天外的宮子羽。
“先說好消息吧。”
“渾元鄭家的二小姐鄭南衣之前被無鋒脅迫,現在已成功逃出,這些有關無鋒的消息,都是源自於她。”
“且,在她與鄭家父子的配合下,我們成功地將無鋒的魍階刺客司徒紅斬殺。”
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剛剛放在案旁的木匣,裡麵裝著之前金複拾撿的“遺物”。
“考慮到司徒紅血液裡全是蠱蟲,人已經在鄭家燒乾淨了,隻帶回了她殘存下來的衣物。”
無視周圍爆發出的激烈的議論聲,宮尚角泰然地將手中的木匣遞出去進行傳閱。
“哥,你真厲害。”宮遠徵記眼敬佩地湊到宮尚角身邊,他已經自動過濾了宮尚角話裡的鄭南衣和鄭家父子,剩下的全是對宮尚角的個人崇拜。
那可是魍階刺客誒!
這麼多年了,宮門其他人可是連查都沒查到那四個魍的消息,不像他哥,一出手就直接刀死一個。
宮尚角也沒有居功,客觀論述了每個人的功勞。
“不僅是鄭家一眾,商宮製造的火銃炸藥,以及徵宮提供的藥劑,都是此次成功的關鍵因素。
啊?還有她的功勞呢?
宮紫商目前隻是商宮的代理宮主,原以為這次開會像往常一樣,她就是來象征一下商宮走個過場,沒有發言的資格,沒想到一向眼高於頂的“死魚臉”弟弟宮尚角居然會主動提起她。
還是在所有人麵前誇她辦事得力。
“可是這如何能證明,她就是司徒紅呢?”回過神來的宮子羽問。
不是說無鋒的四魍來無影去無蹤的嗎?怎麼這麼巧就被宮尚角遇上了?
“這就得問問子羽弟弟了。”
宮子羽:啊?問他?
迎著宮子羽宛若幼童般單純的眼神,宮尚角說出了令他難以接受的答案。
“這壞消息就是,司徒紅的另一個身份,是萬花樓的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