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多為自己想想,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麽事我們一起擔著,就像以前一樣。”安巷語止不住的哭泣聲令他心煩意亂。
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著:“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別哭了別哭了。”他最怕妹妹哭了。
安巷語自己把眼淚擦乾淨,聳了聳鼻涕。這個哥哥讓她歡喜讓他難過,在她麵前還總是一副吊兒郎當若無其事的樣子。
會偽裝的人最讓人心疼。
“安華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進宮不是來享福的,以後,我們兄妹同心,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好”
聽著他隨便的回答,安巷語再次鼻頭一酸,使勁拍了他。每次都是嘴巴上說著好好好,回去睡一覺全忘了。
安巷語:“下次有什麽大事一定要記得跟我說,不準再瞞著我,知道嗎?”
雲斐:“知道~,你趕緊回去吧,一會兒讓人看到我們在馬車裏鬼鬼祟祟交談要被誤會的。”
“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要不然……哼”話語中帶著賭氣的味道。
確定沒人才敢下車,徑直回到鵲喜宮。
回到鵲喜宮的時候,君長絕早已結束了和周國使臣的交談,早早在這裏等著。平時不上朝的時候喜歡穿玄色便裝,不知為何,他隻是坐在那裏,麵若冰霜,一身的玄色更顯得他讓人不敢靠近。錦鯉等人跪在一邊,顫顫巍巍抬頭看才回來的她。
還以為他是因為鄰國公主的事到現在還未平複,安巷語換上笑臉走到他身旁。
“你來了,和周國使臣交談得如何了?”
語氣儘顯嬌柔,懷上孩子後人都變的溫柔了。
啪!
冷著一張臉的君長絕上步就是一個耳光。
“皇,皇上?”捂著左半邊火辣辣的疼的臉,她不敢置信。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君長絕壓抑著怒火,任誰頭上頂著一定綠帽子都不會好受,更何況是當今聖上。眼眶邊上紅熱依稀可見。
“淑妃病了,從今日起安心在鵲喜宮養病,不得踏出宮門半步。”別人聽不出他聲線的顫抖,安巷語聽得出。
“臣妾病了?”她不敢置信反問到。“臣妾是哪裏病了?皇上好端端的要軟禁臣妾?”
君長絕一步步逼近,她也從未後退。
“你們在車上都做了什麽?”
他,他看到了。
一句話解開了她的疑惑,原來如此。無數個想法在腦海裏閃過,軟禁她原來是這個意思。
安巷語:“你們都出去”
一句話遣散了鵲喜宮眾人,房間裏安靜得出奇。
“倘若臣妾沒有懷孕,皇上要怎麽處置我?”
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為什麽過去連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在乎的君長絕知道這件事後給她的不是質問,而是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