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搗劉府(1 / 2)







直搗劉府

此事要追溯到大長公主壽宴,秦昂被當眾拒絕回府後,以他的性格,定然要將那些個人統統處理掉,幸而中書令壓住,斥令他不可輕舉妄動。

秦昂沒說什麽,晃晃折扇著出門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太多人冒犯了他,他不能什麽鼠蟲蛇蟻都要踩一腳。

在幾個要處理掉的人裏,秦昂腦海中晃蕩最多的,

是江若汐。

父親去大長公主府回來後,並未說不可以。那日竟當麵拒絕他,父親的麵子一點不給。

而那日坐在大長公主身旁的,唯有江若汐。

父親說秦昂太血腥、沒腦子,處理人從不會用手段,

他這次讓父親刮目相看。

坐在花魁懷裏,秦昂叼著遞過來的酒盞,看向一個酒友,

“上次劉衙內說看中哪家小娘子?”

那酒友已經被身邊的美人饞得渾身難受,聽到這話不知怎的,忽得對身邊人失了興致,“好像看中江府的二娘子吧,就是前任工部尚書的二娘子,雖然死了父親,可那小娘子真是妙啊,聽說她還有個姐姐,嫁到了鐘府,比她還曼妙。”

“那怎麽還沒動手呢?”秦昂丟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擇日不如撞日,昌樂公主成婚那日,不若給京城再添一個喜事。”

秦昂這話被人巧妙地傳到劉衙內耳中,劉衙內以前有賊心沒賊膽,隻管心裏癢癢,如今有了中書令門庭的撐腰,

賊心賊膽都全了。

大長公主壽宴那日,他趁著大家都去吃宴席,帶著一堆穿紅衣的婆子小廝,踹開江府的門。

“這是聘禮,整整十金,足夠買你們家二娘子為妾了。”

江夫人捏著帕子,不知所措,“你是誰呀?如何這樣闖入我家府邸?我們何時要將女兒賣給你為妾!”

“以前沒賣,現在賣也不晚,今晚就抬進府。”劉衙內大力揮手,幾個體胖腰圓的婆子擼起袖子直衝後院,鬨得江府眾人措手不及,

江夫人倉忙抓住一個小廝,“快,快去找衙差。”

江思齊手持長劍,擋在二姐麵前,“你們誰不怕死就過來!”

劉衙內撥拉開眾人,指著自己的胸口,一步步往前逼近,“想殺人!來,捅這裏,來,捅!”

劍已經抵在劉衙內胸口,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衫,劉衙內第一次底氣十足地不懼生死,因為他篤定背後有人撐腰,對方不敢。

其實,如果不是衙差在這個時候到府,江思齊真有可能一劍插了進去。

衙差到得及時,江思齊沒成為殺人犯,卻也成了江思齊正要殺劉衙內的證人,

衙差倒也不得罪雙方,公事公辦地將二人全部扭送到衙門,劉衙內求助秦昂,秦昂派人找了府尹,劉衙內才被放出來,

劉衙內卷土重來,又跑到江府叫囂,江夫人沒轍,才派腳程快的小廝來報信。

江若汐到鐘府時,派菊香去了大長公主府傳信,將此間之事一一說明。江若汐則直接找了公爹鐘進瀚,幸而他不喜參加熱鬨的宴席,獨自早回了府。

他一聽親家被欺辱,又見素來穩重江若汐焦急模樣,立即撥了府兵。

到劉府時,哪裏還顧得上顏麵規矩,敲開門後,江若汐帶人直接闖了進去,劉府也都去參加昌樂的婚宴,抓了個小廝問出劉衙內所住的院落便徑直衝了進去,

“膽敢有擋路的,儘管往死裏打,打死人我擔著。”

劉衙內院裏的府兵和小廝們被打得措手不及,毫無回手之力,一腳踹開屋門,江若汐領著婆子們衝進去時,劉衙內那廝正掏出那玩意,意圖不軌,

聽見響動,劉衙內動作頓在那裏,趕緊找東西捂住,旖旎氣焰憋了回去,指著她們喝道,

“你們什麽人,知不知道這是哪裏?我二姐可是鐘國公府……”

破了音的嘶吼戛然止在那裏,幾個婆子將他臉貼著地麵按住,嘴裏被塞了破布,

江若清望見姐姐,剛才與劉衙內撕扯掙紮時倔強得不肯掉下的眼淚,決堤般湧出,從床上跳下來撲到姐姐懷裏,

“姐姐~”

江若汐扶住妹妹江若清,理理衣衫,眸中風雷滾滾地俯視劉衙內,

“你既然敢動我的妹妹,就該知道我是誰,敢不敢踏破你的府邸。”

劉衙內被塞了嘴,嗚嗚咽咽說不出話,不知是要求饒,還是仗著秦昂要放狠話。

姐妹兩人相扶出去之時,十幾個年老妓扭捏著肥膩的姿態進門,與江若清擦肩而過時,分明感覺到她們低劣而刺鼻的脂粉氣,

似是要用臉上厚厚的一層脂粉遮掩衰敗的姿色。

屋外等著的一群小廝看見那些人都忍不住紛紛作嘔,

而這些人,是江若汐派人花錢買來,侍候劉衙內的,

“既然劉衙內喜歡,侍候好了。”

“好嘞。”老妓們許久沒見過嫩肉了,躍躍欲試都算保守,

她們的笑聽著都讓人發毛。

劉府同許多官員府上一樣,皆去參加喜宴,此時沒什麽人主事,也沒個機靈的小廝或婢女跑去昌樂公主府報信。

劉府眾人都在婚宴上談笑燕燕,喝酒助興,劉府裏一樣笑聲呼聲雷動,隻是那笑出自老妓口中,劉衙內隻發出一聲聲絕望而痛樂的哀嚎,

似是十幾頭母豬在拱一棵白菜,枝葉零落,踩踏得痕跡斑斑,奈何再厲害的漢子,也抵不過如狼似虎的這一群老妓。

她們有人按住,有人上手,倒是不爭不搶,一個挨著一個,長年累月沒見過這樣嫩的家夥,自然格外賣力。

等婚宴罷席,早有府兵趕回來報信,這些老妓意猶未儘,被拽咧咧拉出劉府,還想在小廝們身上動手,被他們嫌棄地喝退。

劉府眾人趕回家時,府上的府兵小廝們被打得掀倒在地還無法站起,婢女們瑟瑟發抖躲在角落不敢吱聲,那樣的事,她們皆怕這些闖進來的一個個身壯血熱的,如若對她們不軌,便是死路一條了。

好在他們還算安穩,終於盼回主子,一個個爬到主子腳下,哭得嗓子哽咽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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