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要複仇(2 / 2)







“他們有求於你,並不代表他想要和你綁在一起過活,不過是越過越艱辛,在夾縫裏討生活罷了。”

鐘行簡眼神冷淡地掃在林晴舒和鐘珞兒臉上,她倆眉間隱忍的痛楚不言而明。

二房三房被範氏壓榨已久,整個鐘府全拉來為她高人一等的優越做襯。

鐘行簡眉頭緊緊皺起,唇角抿直,“我會慎重考慮。”

*

京城另一處的中書令府裏,一陣旖旎剛過,屋內的悶熱比呼之欲出的夏雨夜更甚,

葉婉清懶得穿衣,隻拿薄紗一角遮身,便這樣歪在秦昂腰間畫著月牙,

“夫君,聽說科舉就要開始了。科舉結束鐘行簡就正式赴任工部尚書了。”軟糯糯的嗓音比軟手還撓人。

秦昂喉間翻滾,“嗯,怎麽了?有什麽好主意了?”

“人家哪裏比得上夫君的雄才大略,隻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點子。”她索性趴在秦昂胸前,湊上他的唇,

“江若汐的娘家弟弟,和鐘府的三房兒子也要參加,如果讓他們都考上,雖然撼動不了中書令大人分毫,可這種小蟲蠅,看著惡心。”

秦昂刮下她的鼻梁,“那你想怎麽辦?”

江若汐早已想好點子,媚眼如絲地看向身下的他,語氣撒嬌,“夫君知道我與鐘府的仇。我隻想找人朝他們的號舍裏塞上小抄,鐘行簡掌管號舍,他難辭其咎,到時候就說是他以權謀私。一箭三雕怎麽樣?”

“一箭四雕。”秦昂薄潤的唇勾起一抹陰鷙的笑,“昌樂府裏那個麵首這次也科舉。既然拍蒼蠅,就要拍得徹底。”

報上次挨打之仇。

說罷,翻身將葉婉清壓在身下,屋內又傳出嗯嗯啊啊的沉悶、妖冶的叫聲。

守在殿外的下人已經見怪不怪,自從這位新夫人進府,公子每日沉迷在這間屋裏,不僅院子裏其他女人皆被冷落,連官署都鮮少去。

都道這位新夫人極有手段。

仗著秦昂的寵愛,她在中書令府的日子過得極其舒坦。

葉婉清一進門就將所有妾室的賣身契要來攥在手裏,一個個任由她拿捏。但是她的目的不止於此,她要鐘行簡、江若汐,鐘府所有人都下地獄。

*

昌樂公主府裏,酒過三巡,悶熱的夏夜極需一場暴雨緩解,可天空星河燦爛,心中的燥熱愈加濃烈。

昌樂眼神逐漸迷離,灼灼目光在歐陽拓身上遊走,

“有酒無歌太無趣,來人,去找舞姬來跳個舞。”

昌樂許久不叫舞姬,那些男子早已按捺不住,剛進院子,一個個意態婉轉,粉麵含春。為首的那位瀲灩紅唇,含情脈脈的目光在昌樂和江若汐間流轉,

最後落在江若汐眉間,眼梢驟然多出份亮意,眼角含笑化作深水漣漪,欲說還休的勾人姿態。

兩人四目相對的這一瞬,全然沒把在場的鐘行簡放在眼裏。

不知是不是故意,鐘行簡的背影滿身戾氣,擋在江若汐麵前,

看不見地方,鐘行簡麵無表情,眼裏卻暴戾陰冷,射過來令人膽寒的目光。

那名舞姬第一次獻舞,哪裏受得住這些,嚇得腳踝一歪,“哎呦”一聲,弱不禁風倒在地上。

江若汐聽到動靜,拽開鐘行簡瞧過去。她今晚喝酒喝得儘興,雙頰暈滿緋紅,眼神迷離得似是蒙了一層紗,說沉醉吧,透著朦朧,若說不清醒,又溪水般乾淨。

昌樂也發覺了江若汐的小動作,歪歪斜斜過來,匐在江若汐耳邊,

“好眼光。那個是新進府的,乾淨著呢。我可一點沒碰哈,今晚就送給你開葷。”

默了,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圈,“別讓鐘行簡聽見。要不然他又要教訓人。”

拎著酒壺,朝其餘三人道,“還有看中的嗎?今晚都拿去。”

林晴舒雙手托著下頜,笑得彎彎眼角,色迷迷道,“我夫君在家等我呢,送我回去就行了。”

“真無趣。”昌樂擺擺手,轉而看向鐘倩兒、鐘珞兒,“你們倆呢?你大哥都走了,別再故作矜持了,一人必須選一個,選兩個也行。”

說罷,竟吩咐鐘行簡,“你一會把他抬進江若汐屋裏。”手晃悠悠指向一群男舞姬。

五個女子一個比一個醉得厲害,竟沒一個人覺得那個所謂的男侍,是鐘行簡。

歐陽拓無奈扶額,“先告辭,先告辭。”彎腰打橫抱起昌樂,率先離開。

江若汐不知怎麽跌跌撞撞回的寢殿,推門時,隻覺得自己撞進一個寬厚的臂窩裏,

心尖立即起了癢。

“小舞姬~”

說罷,將他推倒在拔步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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