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動靜驚動了許多人。
安平王自然不想放棄抵抗,成王卻在他耳邊說道:「你覺得京郊大營的人,遇到炸藥會不會棄暗投明呢?」
「本王不服。」安平王怒斥:「蘇如棠一介婦人,怎可把持朝政?」
蘇如棠淺笑:
「皇上不日就會回京,本宮不過代為處理朝政。即使皇上不回來,待太子殿下處理完城外的叛軍,自然也能監國。」
「王爺是以為太子殿下不回宮了嗎?」
安平王錯愕的愣住了。
「你……你一直都故意迷惑本王。讓本王以為太子殿下真的失蹤了。」
「哈哈哈……王爺不也是一直在欺騙本宮嗎?嘴上答應一個月的時期,卻不斷的朝城裡安排殺手死士。
就連有些大臣的府邸都被你的人給暗中監視。
你不信本宮,本宮自然不信王爺。說來也巧,王爺以為的雲太傅留下的那些人全都出現了。實則……並沒有哦。」
蘇如棠一甩寬大的衣袍。
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露出一股煞氣。
「你用來監視官員的那些人,先去了地獄等你。本宮這人向來心軟,王爺不妨下去陪他們吧。」
蘇如棠話音未落。
安平王已經叫了自己的心腹過來圍住了他。
「蘇如棠。本王不會認輸的。」
「認不認輸都不妨礙你已經輸了。」蘇如棠嘴角噙著冷意,一個手勢下去。
霍覓等人圍住了安平王。
成王的劍始終抵住了安平王的脖子,「安平王。你當本王不敢殺你?」
「你不敢。本王的人早已經包圍了成王府,成王府裡有本王安插的探子。你若是敢對本王動手,那些探子便會殺了成王妃和成王世子。」
安平王篤定成王不敢。
其他人姬妾孩子一堆,唯獨成王隻有一個王妃一個智力低下的兒子。
成王手中的劍用力刺進去。
安平王的心腹來不及動作,就看到安平王伸手捂住了脖子。
嘴巴張了張。
絕望的盯著成王,他始終不信成王能下手?
「額……你……你……」
成王刺破了安平王的大動脈,鮮血噴灑了出來。濺了成王一頭一臉,連寬大的王爺朝服上也都是血跡。
成王伸手抹了一把臉。
「安平王,你我兄弟一場。還是走到了對立的局麵。」
安平王倒在了地上。
嘴巴一張一合,最終也沒能說出一句話。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望著龍椅的方向,那是他從小就夢寐以求坐上的位置。
安平王不甘心地死在了金鑾殿上。
沈中書癱倒在地上。
他知道沈府敗了。
原先安平王的人一看支持的人都死了,他們自然也不敢再和蘇如棠對抗。
心裡慌的一批。
個個跪在了地上。
靖安伯隻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
「皇後娘娘,微臣有眼不識泰山。都是被安平王逼迫的啊,他用我靖安伯府滿門性命脅迫了微臣。」
靖安伯跪倒在地上。
沈中書不發一言。
手縮在了袖袍裡,微微的輕顫。他知道蘇如棠心思深沉,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蘇如棠恨死了靖安伯。
當日若不是靖安伯府的謝錚,漠北就不會被西涼撕開一個口子。也就不會有後麵蘇誌勛親手射殺了藍璿璣,又殉情在漠北的風雪中。
「靖安伯。你是被脅迫的?」
「娘娘。老臣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靖安伯目光轉了一圈,看向蘇如棠的衣袍下擺。「老臣害怕被滅門……」
「那你跟著安平王反叛就不怕被誅九族?」蘇如棠的聲音如玉琤琤,銳利的眼睛染上戾色。「來人。將安平王府所有人都抓起來。」
「還有淮王府。」
淮王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膝行了幾步。不斷的磕頭,「皇後娘娘,本王並沒有跟安平王一起啊……」
「淮王,今天沒有彈劾你。不代表沒有證據。」蘇如棠回身坐在了龍椅旁邊的椅子上,半個身子斜斜地靠在一旁。
睥睨天下的氣場全開。
「靖安伯府一併抓起來。」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錦衣衛一併將他們的罪證找出來。
重點是叛國的罪證,以及他們的同夥都要供出來。
若是先供出來的,可以酌情處理他們的家人。」
蘇如棠說了幾句話。
金鑾殿上所有人凝神屏氣,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