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不念(1 / 2)

步步生香 佚名 2274 字 3小時前






結婚第五年,謝君澤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助理。

我拿出手機中兩人的牽手照,他柔聲道:“工作需要而已,我不會給她越界的機會。

”可後來,我見證了他給予那女孩無邊的界限。

自願給她拎包,坐熱氣球,陪她去看流星雨。

他們紀念日那天,我決定送他歸於大海,起訴離婚。

他卻又跪在雨中嗚咽:“你彆拋下我好不好?”1“你先生這次又不來嗎?”遠在異國他鄉的醫院中,我等著醫生看完檢查報告,通知結果。

醫生是個混血兒,她眉頭微蹙,開口不太流利的中文滿是不解和微微的怒意。

“他工作忙。

”我無奈地笑了笑。

三年前開始我和謝君澤嘗試著做試管嬰兒,但前幾次的手術都是以失敗告終。

因他工作忙,我們最終選擇了凍胚移植。

第七天,醫生拿著一份報告單進了病房。

“這次的胚胎依舊不著床,”她看了看我,又低頭翻著手中的表格,歎了口氣繼續道“下次讓你先生一起過來,我需要他一起做個最新的檢查。

”我不知作何回複,肚子還有點疼,便想打電話給謝君澤。

但打了幾個都沒打通。

“叮”的一聲,Ins推送了已關注人的最新消息。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真的是最好的祝福】照片中,女孩身著露背泳裝靠在泳池邊背對著鏡頭,而男的眉目含情,側臉望著她。

廣袤無垠的大海,泳池中的漂浮早餐,就連驕陽都像是在為對俊男靚女打補光。

另一張照片是鋪滿玫瑰花的酒店大床。

男人青筋凸起的大手緊緊扣住女孩嬌小細嫩的小手。

他左手中指指節上的紅痣分外妖冶鮮豔。

而熄滅的屏幕上,是我本就毫無血色的臉,現在越發蒼白了。

我苦笑了一聲,低聲呢喃道:“可能以後都不來了。

”很多人不看好的這段婚姻,終於要迎來尾聲了。

他朋友曾說,雪中送炭卻另有企圖,這樣的感情注定不長久。

承他吉言,謝君澤出軌了。

2飛機落地時,司機已經等候在外麵了。

剛上車,謝君澤就打來了電話。

“前幾天出差了,沒看手機,司機接到你了嗎?”他嗓音低沉具有磁性,柔聲的解釋和詢問像是裹滿了溺愛和深情。

年少到現在都如此,我把這份柔情當成了我們婚姻的堅固堡壘。

可這份柔情,上一秒他也用在了彆人身上。

“接到了,”我輕輕摸著肚子,接著道,“還是沒懷上。

”他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放寬心,沒有就沒有,我隻想要你身體健康。

”當年他被仇家綁架,我為了救他,被他仇家硬生生朝著肚子踹了好幾腳,懷孕四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流產了。

自那以後,我再也無法正常受孕。

雖還可以選擇試管嬰兒,但他似乎怕我難過,從不過問,除非我主動告知結果。

見我沒有回應,他又自顧說:“今晚有場晚宴,結束時間應該挺晚的,我就不回去了。

”平時應酬晚點了,不回家我也能理解,但今天他卻忘了。

未結婚前他答應過以後無論什麼情況,每年的今天都會陪我去看我父親。

我們是青梅竹馬,謝家落魄時,我臥病在床的父親毫不猶豫伸出手,但條件是要跟我結婚。

這才結婚第五年,他就已經忘了。

我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一滴淚無聲滑落,輕聲應了聲:“好。

”在父親的墓碑前坐了一下午,手機上的熱搜也掛了一下午。

視頻中是富豪圈的一個小聚會,人群中謝君澤身高腿長,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矜貴清冷。

他嘴角微微上揚,彎腰幫他助理兼女伴鬱芊芊提起拖地的裙擺。

網友熱評磕到真霸總和嬌妻了。

熱度居高不下,但遲遲沒有公關或者撤熱搜。

3可能是因為熱搜,謝君澤晚上還是回來了。

他從背後輕輕環住我的腰,一身酒氣夾雜著各種駁雜的香水味。

手上的紅痣映入眼簾,腦海中出現的卻是鋪滿玫瑰的大床上他和鬱芊芊十指相扣,耳鬢廝磨的畫麵。

突然,一陣強烈的惡心湧上心頭。

我想要掙脫,他便收緊了力道,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知知,怎麼這個點了還沒睡?”“今天的晚宴推不掉,下次我注意。

”“嗯,”我垂眸看著杯中的紅酒。

許是我回應得過於冷淡,他鬆開了我,將我轉過身,額頭相抵,“熱搜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彆多想。

”讓謝氏重回巔峰這些年,他行事果敢狠辣,但不喜高調,圈內人大多都有所了解。

要是沒有他的默許,誰又能將視頻傳上網,還停在熱搜這麼久。

我本以為能聽到彆開生麵的解釋。

結果他連借口都懶得找。

見我沒開口,他有些著急:“你知道的工作需要,你不在,我隻能臨時找個人去,我……”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餘光一瞥,來電顯示“千千”,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

其實我內心深處希望他掛斷電話,但在他想把手機放回褲兜時,我握住了他的手腕,“接吧,工作要緊。

”他有些錯愕,在手機響第二次時,搶先出聲,“什麼事?我現在在陪我太太,沒有空。

”對麵靜默了幾秒,聽起來還有酒瓶翻倒的聲音,像是喝醉了,“謝總,秦總想約你明天一起看海底世界那個項目,要去嗎?”謝君澤聲音鎮定,但並不堅定,“明天開會,拒絕了吧。

”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他的優柔寡斷,似乎不願意對麵傷心。

鬱芊芊似乎又灌了口酒,含糊不清地說:“拒絕,拒絕,那就都拒絕好了。

”謝君澤抿著唇,裝作不經意地摸了下我的頭,“想了想秦總的項目比較重要,下午的會議取消,你來安排。

”聽完,那端的聲音都嬌軟了些許,“好的,我這就安排。

”掛斷電話,謝君澤又揉了揉我的腦袋,轉身解下領帶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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