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不念(2 / 2)

步步生香 佚名 2274 字 5小時前






麵上不顯,實際他所有的舉動都透露著開心和放鬆。

路邊的野花終歸是比家裡的香。

4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坐在沙發上等謝君澤。

他微微驚訝,走過來將領帶遞給我,輕聲道:“知知今天要出門嗎?”我點了點頭,邊給他係領帶,邊平靜道:“好久沒去公司了,想看看這個海底世界的項目是什麼樣的。

”“秦總公司主營業務是什麼?我想準備點見麵禮。

”謝君澤身形僵了僵,手指勾著我發尾的動作也停了,柔聲拒絕我,“現在項目還沒啟動,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然我會心疼。

”我還欲開口,他卻突然輕啄了下我的額頭,“海底世界無非就是些魚遊來遊去,無聊至極,彆去了。

”“可我就是想看。

”我係好領帶,幫他撫平襯衫上的褶皺,淡淡道。

“乖,彆鬨,在家等我回來。

”謝君澤抬手輕刮了下我的鼻子,便拿上外套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先做無聊之事的人是他,最終變成了我無理取鬨。

十六歲青春懵懂之際,他偷偷給我塞了一張表,《情侶必做100件小事》。

怕被抓包,他還特意把情侶兩個字劃掉了,臭屁道:“知知,以後這些事隻能找哥,不許找彆人。

”其中就有一項去看海底世界。

當年,少年人的眼裡隻有真誠和真心。

後來,他家生意開始走下坡路,最終撐到他高中畢業,不得不宣布破產,我們也沒能履行幾條,海底世界也沒去成。

他母親已故,破產後父親下落不明。

我父親沈國梁答應注資,怕他走後沒人給我撐腰,也看出我的心意,便提出了聯姻。

從那以後謝君澤就像變了個人,一心撲在工作上,那段時間對我的態度也是愛搭不理。

但我沒在意,反而儘最大的努力去支持他、理解他。

六年後,他盤活了公司,甚至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而沈氏在我父親去世後,被裡頭不作為的董事們蠶食得差不多隻剩個空殼子了。

他一鼓作氣收購沈氏,給我當作聘禮。

婚禮更是不用我操心,為我定製婚紗,斥巨資在法國買下一座城堡舉行我們的婚禮。

當時為了婚宴他幾乎傾注了他當下所擁有的。

但結婚時,圈子部分人依舊唏噓不已,說:投資就投資,謝君澤何必搭上一輩子。

我以為我們的愛終會撫平這些流言。

可我好像高估了這份愛。

平靜無波地過了三年,直到鬱芊芊成功當選了謝君澤的助理。

我在醫院看到慈善晚上流出的兩人的牽手照,發給了謝君澤。

不到十五分鐘,這張牽手照在各大平台銷聲匿跡,他眼底盈滿了委屈,抱著我柔聲道:“工作需要而已,我不會給她越界的機會。

”“我愛的人是你,不要懷疑我的真心,好不好?”過了將近兩個月,我時不時收到一條微博的精準推送。

5照片中的男女主人公從不露臉。

起初我並不在意,以為這是人家情侶之間不願在社交媒體露臉。

但偶然在一年前某個午後,看到了男人手上的紅痣以及熟悉的裙擺。

看到有她的粉絲在底下評論在外網磕得更香。

當時我整個人如墜冰窖,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緊,掙紮不得。

緩了好久才決定翻牆去找,他們在Ins上大多數照片呈現都是精致富裕生活。

兩人的照片大多都是背影照或者模糊的側臉,他們藏得很好。

但不妨礙我從蛛絲馬跡裡知道是謝君澤和鬱芊芊。

那個濃情蜜意時說隻會愛我的男人,在法國蒙馬特和愛牆為她拎包拍照。

在我們的周年紀念日,借口出差,帶著她去了土耳其坐熱氣球。

兩人穿著情侶裝,去了北極看極光流星雨,許願長長久久。

他的不愛或許早有端倪,隻是以前的我不舍得,想維持著這虛假的外殼。

我最終去了謝氏集團,果然鬱芊芊和謝君澤都不在。

約定的是下午,但他特意花了一天的時間陪她。

海底世界目前有三個,項目是謊言,我也懶得找他們去了哪個。

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坐了好久,久到我一顆心逐漸冷卻麻木。

終於,Ins更新了。

視頻中,謝君澤一手緊緊扣著女孩纖細的腰肢,在美人魚勾勒的愛心下忘情擁吻。

他把她保護得很好,掌心護著她的臉,唯有搖晃的耳釘彰顯著主人的愉悅。

畫麵唯美,給人無限遐想。

而這次的文案破天荒地寫了很多字。

【謝謝大忙人阿澤願意包容我的任性,陪著幼稚的我打卡一件又一件浪漫小事。

】【我:某人前幾天在馬代熱情似火,一回來這也不讓提那也不讓說,我生氣啦~】【阿澤:聽說在海底世界吵架了就要接吻,這也是100件小事之一。

】【美女瞪大雙眼,回過頭他就輕輕捧著我的臉,湊了上來】【懷疑某人就是個親親怪,瞬間不氣了,我好像太好哄了。

】原來他一直記得,不過參與這些的不再是我和他,而是她和他。

眼淚氳濕了墨鏡,我顫著手錄下了視頻和文案。

保存好這些,雙手撐在桌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打電話給謝君澤。

第三次才接通。

鬱芊芊接的。

“知念姐,”她語氣平靜,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口吻,“謝總正在和秦總談項目,您需要我轉達什麼嗎?”“讓他接電話。

”“可是……”“我說讓他接!”在電話被遞出時,我聽到了一聲低聲的“嘖”。

謝君澤低沉沙啞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知知,是在家待得悶了嗎?”我反複看著視頻,努力壓製著憤怒,冷嘲道:“謝總,原來談項目還要接吻啊。

”那端呼吸都輕了不少。

他輕聲問:“知知,你在……”我並不想聽他的廢話,便出聲打斷了,“謝君澤,既然你找到了可以傾注心意的人,那我就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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