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見的聲音好死不死的響起:“阿霜,車子一時半會的修不好了。我們兩個今晚隻能在這過夜了。”</P>
電話對麵仍是沉默。</P>
極大的壓迫感,慌亂中程小霜扣斷了電話。</P>
程小霜很懷疑林深見是故意的。</P>
深秋的夜晚,山腰處溫差極大。</P>
關了窗,仍然凍的瑟縮。</P>
林深見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見她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機的聊天框中。</P>
揶揄道:“人在日本,再著急也回不來。”</P>
事實果然如此,聊天框中譚熠回複了最後一句:自生自滅。</P>
抬眼林深見還在車外忙碌。</P>
連日來的奔波,實在太過疲乏。</P>
程小霜放下手機,很快便進入夢鄉。</P>
夢境與現實無限粘連,分不清的境遇。</P>
林深見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她額前的碎發。</P>
他輕聲的喊著阿霜的名字,還似從前那般。</P>
天地悠遠,林深見輕柔的親吻將夢境打斷。唇齒相抵。</P>
她像小鹿一般驚恐的睜開眼睛。</P>
林深見的胳膊正搭在座椅上,身子靠的很近。</P>
原來不是夢。</P>
程小霜推開林深見的肩膀,車門被鎖死。</P>
能周旋的地方隻有方寸之地。</P>
程小霜身子往後瑟縮,林深見就跟著貼了進來。</P>
手掌落在程小霜的下頜上,吻幾乎又要落下來。</P>
清脆的聲響落下,毫無征兆的,程小霜給了他一巴掌。</P>
“昨天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指責我,現在又忘記了我是個怎樣惡毒的女人了?”</P>
話音剛落,林深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P>
兩人不約而同的撇了一眼,林深見急不可耐的扣斷了電話。</P>
扣斷之後,電話鈴聲仍是響個不停。</P>
程小霜收回目光:“你接吧,不然又要把賬算在我的頭上。”</P>
這次林深見沒有在拒絕。</P>
“深見哥哥,傷口還疼……”</P>
他拉開車門,將聲音隔絕在外。</P>
程小霜跟著下了車,兩人隔著兩米的距離。</P>
電話那邊的聲音聽不真切。</P>
程小霜伸手拽了拽外套,打斷了林深見的應和,她學著葉舒春的語調:</P>
“深見哥哥,今晚隻能我們兩個過了。”</P>
聲音慵懶又魅惑,是程小霜從來沒有耍過的花招。</P>
不出所料,電話那邊果然哄鬨起來。</P>
掛斷電話,他沒有再對葉舒春多做解釋。</P>
程小霜嗤笑一聲,在林深見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外套放還在車上。</P>
自己穿著單薄的衣服往山下走。</P>
車子大燈亮著,林深見站在車前,看著她模糊的身影越發遙遠。</P>
他快步上前,將程小霜擁抱在懷中:“阿霜,你喊我什麼?”</P>
礙於男女體力的懸殊,程小霜怎麼也掙脫不開:“放開,是不是有病?”</P>
他道:“我聽的真切,我還是你的深見哥哥。”</P>
最幸福的泡沫,短暫擁有也舍不得放開。</P>
直到譚熠的車燈刺眼的照在兩人透不過氣的擁抱中。</P>
寂靜的黑夜中鳴笛三聲。</P>
林深見如夢初醒,程小霜才得以掙脫開。</P>
接踵而至的是譚熠慍怒的臉。</P>
他長腿邁出邁巴赫,黑夜中隻能看清的淩厲的下頜,和因為生氣半眯起的雙眼。</P>
“程小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