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臉色凝重的撿起地上的槍支，譚季的話音落在，她就要變身成一把最鋒利的道具。</P>

她沒有權利拒絕，在她十一歲被譚季帶回鬥獸場的時候就沒有了同他討價還價的權利。</P>

她追上譚熠的時候，譚熠已經被逼到了後山的角落。</P>

茫茫的大山上隻剩下灰撲撲的軀乾。順著一路血跡，她和譚熠都在懸崖邊上停下。</P>

譚熠似乎是對她沒了印象，那張冰冷的臉上隻剩下疲憊。</P>

茉莉提醒道：“你的眼裡隻剩下程小霜自然是記不得彆人。”</P>

譚熠側身往後看了一眼，是肉眼看不見底的深度。茉莉不給他思考的時間。</P>

說道：“你是想死在我的槍下，還是跳下去聽天由命？”</P>

短暫的沉默間，茉莉開槍打掉了一直盤旋的無人機。</P>

暗室裡的大屏幕轟然暗了下來。</P>

等到譚季站在茉莉身後的時候，懸崖上已經沒有了譚熠的身影。</P>

他冷著臉質問道：“人呢？”</P>

“開槍打死了，礙眼就把他從這裡推了下去。”茉莉一臉無所謂的答道。</P>

換來了譚季冷笑兩聲：“你覺得我會相信嗎？”</P>

茉莉也不辯解，她扔下沉重的槍支，脫下身上累贅般的外衣。</P>

譚季的臉上冷靜下來：“你要乾什麼？”</P>

茉莉說道：“我去給你償命。”</P>

她站在了原先譚熠站的位置，夜幕下冰冷的風吹在茉莉的臉龐上，像刀子似的一寸寸的割肉。</P>

“我的命是你救的，現在還給你。”</P>

說完便想著縱身一躍，譚季看著那張絕望的臉，說不清的感覺在心頭蔓延。</P>

讓他不舒服到幾點起。他自己又說不清這樣的不暢快來自何方。</P>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撈，抓住了茉莉淩亂的衣角。</P>

茉莉跟著他的節奏，一個轉身，甩手上來。兩人皆是跌坐在地上。</P>

“你想死？我偏偏讓你活著。”譚季善變的臉上露出強人所難的表情。</P>

他轉頭撿起被茉莉扔掉的槍支，重新遞到她的手上：“隻要你活著，就一定是我的槍，不是嗎？”</P>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茉莉。所有的條件都是為了穩住她的利器。</P>

茉莉突然失笑：“你會遭報應的，一定。”</P>

山洞裡程小霜摟著昏迷過去的譚熠，水珠打濕了額頭上的碎發。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緊緊的貼著岩石上的牆壁。</P>

知道上方在也沒有譚季和茉莉的話語聲，她才敢活動一下被譚熠壓麻的雙手。</P>

被狼啃咬過的傷口開始化膿，程小霜解開譚熠破爛的衣裳，用泉水一遍遍的擦拭著傷口。</P>

還要用牙齒將腐敗的膿血全部都吸出來，暗紫色的液體，苦澀的無法比喻。</P>

程小霜背著他，一步步的從洞口爬上來。她有些害怕的拍打著譚熠的臉，淚水和著泥土：“醒醒，你死了我該怎麼辦？”</P>

她是跟著茉莉一起來的。早上她突然造訪藍玉灣。說要為自己的以後儘早的謀劃。</P>

茉莉將程小霜安置在一個大箱子中。</P>

附近方圓幾裡有安裝了信號屏蔽儀，找不到譚熠的屍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