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祈禱著譚熠能早點醒來，她抱來雜草圍坐在洞穴中。月色下程小霜將稀薄濕透的衣裳披在譚熠的身上。</P>

兩個同樣冰冷的身軀互相依偎取暖。</P>

懷中譚熠的嘴唇發白，在程小霜一遍又一遍的禱告聲中，譚熠嘴唇微張。</P>

程小霜貼近，想聽清他說的什麼。</P>

“林紓，對不起，，林紓......”</P>

程小霜晦氣的將譚熠推倒在一邊：“我去你媽的。”</P>

老娘辛苦來救你，差點連命都給搭上。</P>

她跳出坑洞，準備一走了之，再也不管這個昏迷的男人。</P>

一秒後，還是迅速的回到了譚熠的身邊。不是因為愛與責任。</P>

而是一群大型犬嗅著血跡，直直的網兩人藏身的地方趕來。</P>

“好了，這次想跑也跑不掉了。”她閉上眼睛，再也無處可去。</P>

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烏泱泱的散開，譚季坐在最後邊。</P>

“出來吧，還是等我將你請出來。”他端坐在高高抬起的椅子上，聲音略帶著扭曲。</P>

程小霜探出頭，一束強光照射在她的眼睛上：“這是在乾什麼？”</P>

譚季難得心情好的將頭壓的低低的：“程小姐這是在乾什麼？”</P>

“我跟我男朋友在這賞月呢？你是有什麼意見嗎？”</P>

譚季的手槍抵在了她的腦門上，笑著問道：“我能有意見嗎？”</P>

程小霜的氣勢頓時弱了三分，嘴裡極為不情願的認慫道：“能。”</P>

譚季滿意將槍口對準了昏睡中的譚熠，他玩味的笑著：“要是你和他隻能活一個，你怎麼選擇？”</P>

殺人誅心是他最擅長的領域。眼見著程小霜的身體慢慢的僵住，他更加的好奇程小霜該作何選擇。</P>

“你隻是個被圈養的金絲雀，難道和他還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嗎？”</P>

譚季將索命的尖刀交付到她的手上，冰冷蔓延全身。</P>

譚季是不會給她時間思考的，本能的反應才是最忠誠的。</P>

大型犬張開了血盆大口，隻等一聲令下便能將譚熠撕咬成一萬片碎片。</P>

“程小姐，時間可不等人。”譚季催促道。</P>

程小霜回望一眼，夜色中譚熠的臉色蒼白如紙背。他痛苦的大口呼吸。</P>

嘴裡還是念叨著那個名字：“林紓，我的錯林紓。”</P>

程小霜目光不再柔和，她也不再想聽見那個讓人不愉快的囈語。</P>

“我當然是選擇我。”程小霜雙手緊緊的握著刀。</P>

雲彩遮住月翼，譚季貼身的將一件大衣披在程小霜的身上。強烈的煙氣價格譚熠留在她身上的木質香掩蓋。</P>

“乖，等你將他殺了，就跟著我罷。我帶你回越南。”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的魅惑，一步步的將人引誘到深淵。</P>

角落的茉莉深深的看了譚季一眼，又是這樣的話術，威逼利誘。越南鬥獸場中萬千的花季少女都是這樣被他坑害。</P>

她在心裡默默的為程小霜歎了口氣。看她拿著尖刀挪動著步子，一步步朝著譚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