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喜歡上了這個從小陪著他的人。
直到十七歲那年,他寫滿愛慕的日記被發現。
夏鳶拿著他的日記本大發雷霆,他卻死活不肯認錯。
“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嫂子,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你?”
那時她滿臉疲憊,揉了揉眉心,許久後才歎了一口氣,說:“你還太小,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變相的拒絕落入沈弛牧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像是得了什麼鼓勵,紅著眼倔強道:“你也隻比我大了七歲而已,如果你覺得我現在年紀太小,那是不是隻要我成年就可以了?”
從那天起,他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意,再也不願叫她一聲嫂子,隻肯叫她的名字。
甚至每一年的情人節沈弛牧都會再告一次白,哪怕每一次她的回答都是拒絕也不肯放棄。
可她卻對他越來越冷淡,開始躲著他,甚至還在他十八歲成年生日宴上帶回了與她門當戶對的蘇嘉年,當場宣布了訂婚的消息。
那晚,沈弛牧哭著抱住夏鳶,聲音哽咽:“你不是答應過會等我到成年嗎?我隻差一個小時就成年了,嫂子,隻有一個小時了啊,你不要和他訂婚好不好?”
他哭得聲嘶力竭,卻沒能換回她的心軟,她聲音冰冷,“我從沒答應過你,更何況,不管你多少歲我都不會喜歡你,我隻會是你的嫂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沈弛牧追出去時,映入眼簾的卻是與蘇嘉年深情擁吻的夏鳶。
那一刻,沈弛牧清晰聽見了自己內心深處傳來的破碎的聲音。
他終於明白,夏鳶隻會是他的嫂子,他們之間,再無其他可能。
也是那一刻,他才終於放下了那份喜歡。
他不會喜歡夏鳶了。
也不會再留在她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