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調查結果出來了。

白秋月的確已經離開了碧波市。航班記錄顯示，三天前，她乘坐碧波航空的飛機，飛去了海都。

不過，海都方麵暫時沒有查到她的酒店入住記錄。這也可能說明，要麼，她使用了彆人的身份證辦理了預定和入住。要麼，她在海都本來就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經偵科的警員們又聯係了湖州警署，查到，白秋月的確是當地一家布料印刷廠的法人。她的一對兒女也早已結婚生子，目前都在湖州生活。

三處的警員們就案情通氣後，都感到十分納悶。

以白秋月的情況來說，既然家人和生意都在湖州，照常理來說，她更應該待在湖州常住才是。怎麼會像浮萍一樣，“四處亂飄”呢？

儘管有一係列無法解答的疑問，但警方目前，並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搜尋或拘捕白秋月。

顧新城聽完沈北北的講述後，仔細想了想，決定給他的大律師朋友高進打個電話。

好說歹說之下，高進給他出了個主意：

“想抓她回來問話？這也簡單。那個蔣海冰才剛過世不久，雖然他的遺產分配已經結束了。但隻要他的孫女蔣思凡願意提出異議，指認白秋月可能隱瞞了遺產的總額和死者的真實分配意願？那麼法院就可以在爭議時效期內，要求白秋月到庭配合調查。”

“行，那我們再想想吧。”

顧新城表麵上答應著，但他心裡很明白，要取得蔣思凡的同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而且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白秋月本人。不然，連律師信都沒處遞。

好在鄰市的報案人史老師十分給力。按照流程，她向鄰市醫院提出了調檔申請。將父親癱瘓前的各項檢測報告和身體指標，都調取出來，發給了碧波警署法醫處。

刁磊和秦子恒，再次介入了病理分析。

刁磊是法醫界的精英，在具備醫療知識的同時，對各種人為的傷害，判斷起來也會更加敏銳一些。他看著鄰市醫院送來的材料，皺起了眉頭。

一陣敲門聲後，廖捷走進了化驗室：

“怎麼樣磊子，能看出什麼問題嗎？”

“廖隊~”刁磊正在想問題呢，一下子還有點兒恍神，“嗯，這位患者的病征，咋一看，的確是明顯的心腦血管衰退反應。但是？我在想，從他不同時期的檢驗結果來推測，假設有人集中在一段時間內，不斷給他服用過量的劣質蛋白，甚至高濃度的氰胺？也可以導致這種結果。”

“劣質蛋白？”廖捷不解的問道。

“沒錯，劣質蛋白雖然不是劇毒物質。但如果長時間過量攝入，就會破壞人體的代謝係統，加重各種慢性疾病、加速主要器官的衰竭。”刁磊解釋道，

“這樣一來，也的確更容易產生結石和血栓，從而誘發心腦血管突發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