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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雨聲)
銷售部的同事回憶說,周五清晨,當他們從“怡生”外貿離開時,碧波市正在下大雨。
街上黑的,跟夜晚沒什麼區彆。
王安安當時還在處理手頭上的文件。大家都以為,她可能是想等雨小一點兒後再走。
反正天過會兒就亮了,她住的又近,這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兒,大家壓根兒就沒多想。
那也就是說,所有人見到王安安最後的時間點,就是周五的早上六點了。在這之後,王安安到底去哪兒了呢?她有沒有回到宿舍呢?
正在這時,一個警員推門進來,在蔣科耳邊說到:“拿到大樓的監控了,周五早上6點20分,王安安離開了寫字樓,朝“鹿苑小區”方向走去。情況已經向廖隊彙報,有同事已經在查訪沿街的公共監控了。”
這樣看來,王安安很有可能是在回宿舍的路上出的事!步行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她究竟遇到什麼了呢?
帶著滿滿的疑惑,蔣科率隊回到了碧波警署。
“綜合現有信息來看,我建議先集中調查王安安身邊的所有青年男性。特彆是她的老同事、老同學、老朋友,這些認識她,卻又不那麼熟知她近況的男人。”在聽完蔣科的報告之後,顧新城勾勒出對罪犯的初步想象。
”新城,你認為是熟人作案?”廖捷問道。
嗯,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顧新城篤定的說,之前信息科已經核實過,去南山的那條短信,的確是從王安安的手機裡發出的。而處理這條信息的通信基站,距離南山的確不到三公裡。這條信息發出後,sim卡就被人從手機裡拔出了,無法再追蹤手機的位置。
“這就證明,要麼,在周六的清晨,王安安的確還活著。她在遇害前,真的是跟某個熟人待在一起,自行編輯並發送了這條奇怪的消息。要麼?就是凶手在拘禁甚至是殺害王安安之後,還特意保留了她的手機,並找準時機,發送了一條自以為能夠攪亂其家屬和警方判斷的短信。”
廖捷邊聽邊眯起了眼,“很明顯,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沒錯”,顧新城繼續分析,“這樣冷靜的作案手法,並不符合激情犯罪的特征。我想,凶手一定跟王安安有著某種較為緊密的聯係。”
既然如此,整個“特調組”的調查重點,都集中在了排查與王安安相識的青年男性身上。
大學畢業後,王安安就一直在“怡生外貿”工作。平時除了工作上的人際往來,自身的社交圈子可不大。
之前蔣科他們去公司時,已經對部分男同事進行了了解。特彆是周五早上下班後他們的行蹤,這幾個人也都可以自證清白。
還有一個調查方向時,王安安在碧波還有幾個玩得不錯的高中同學。但因為各自也都有工作要忙,並不能經常聚到一起。不過他們也都知道王安安從家裡搬出來的事兒。
再就是調查難度最大的大範圍排查了。
除了現在的同事和好友,能夠認識她並觀察到她的,還有公司所在辦公大樓裡的七八十家企業的員工。以及樓宇裡的保安、保潔、物業人員,以及每天都會到樓下送貨的快遞和外賣員。
凶手,可以隱藏在所有這些懷疑對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