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我聽大偉說,先前的兩封他看了之後就立刻扔進了房間的垃圾桶。他說害怕人家在上麵噴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之前不是有這種類似的新聞嗎?
有人為了報複,將水銀滴入到信件上,致使收件人中毒的。”吳珊搖了搖頭,說道。
“除此之外,您還有沒有其他的懷疑對象呢?”一旁的顧新城轉移了這個話題。
“比如呢?”吳珊立刻反問道。她以為警方已經鎖定了嫌疑人,現在隻不過是想從她這裡加以證實。但是,她離開碧波有段時間了,對丈夫的日常起居,特彆是商務上的人際往來,實在也不是完全掌握的。
“比如您先生的生意夥伴,甚至他在公司的那些親戚呢?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融洽嗎?”顧新城也不回避,這個問題對公司的員工來說,實在很難回答。
但鑒於最近長生科技發生的股權異動,在外界看來,就是一場“皇帝”死後,駙馬扶正公主之子的宮鬥大戲。
唯一的不同僅僅在於,沈大偉並非自然死亡,他是死於非命的。
現在,作為他的枕邊人,吳珊應該可以給這家家族企業裡的權力關係,給出一個最真實的評價。
“你們是懷疑姐姐姐夫?”吳珊的語氣中有一絲隱忍的怒意,這恰恰說明,她是有心維護警方的懷疑對象的。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顧新城說到,“從沈大偉的遇害手法上來看,凶手並非一般民眾。而且,他還將沈大偉的骨灰,埋進了黃州沈家的祖墳裡。
這個舉動,的確有明顯的家族意味。一般人,也很難搞清沈家祖墓的所在地吧,更何況還能精準的找到沈大偉父母的合墓?”
聽到這裡,吳珊的肩膀微微下沉,這是一種放鬆的表現。證明顧新城的解釋,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吳珊的認同。但是她抿起嘴唇想了好一會兒,也不能給出進一步的證明了。
“大偉是沈家的小兒子,兩個姐姐都非常的能乾,從小也很顧著他、幫助他。”吳珊緩緩的回憶道,“在大偉創業成功之前,兩位姐姐和姐夫的事業,發展的其實都比我們好。特彆是兩位姐夫,一個已經是大公司的高管,一個也是大媒體的主編。而大偉和我,當時都還隻是普通的員工。長生公司之所以能夠發展壯大,成功上市,在這個過程中,不僅是像外界說的,隻因為大偉眼光獨到、把握住了機會。
姐姐姐夫們的助力,也是成功的關鍵。這麼多年來,雖然長生是家族式運營,親戚之間難免也有意見分歧,但是?如果說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兒,有什麼衝突與積怨?我都可以打包票的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吳珊的語氣沉穩而堅定,她表示,儘管現在看來,大姐姐的兒子突然被立到了台前,那也隻是最符合公司利益的權宜之策。
“說到股份與錢的問題”她繼續說道,“姐姐姐夫們更加不會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大偉這幾次減持套現,的確是得到了巨額的個人收入。但同時,兩位持有高額股權的姐夫,也都有進行減持。毫不謙虛的說,我們的家庭財富,已經是一般家庭奮鬥幾輩子都達不到的了。”
吳珊的言下之意十分明顯了,這樣一個巨賈之家,實在不像外人想象的那般複雜。更不會因為錢,起衝突甚至到殺人的必要。
“還有,我聽說方華瓊跟大偉是同一天失蹤的,到現在也還沒找到?”吳珊問道。
“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