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再問問其他人。”掛掉電話,黃師傅又再次給1702的業主楊立打了電話。
“誒,我都說了,欣欣城的房子都是我老婆在管。這樣吧,你把照片發過來,我問問她。”楊立好像正在忙,再次接到黃師傅的電話,就有些不耐煩了。
17層還剩下一間空房,租客上個月退租後,現在還無人居住。
過了幾分鐘,楊立在業主群裡回複說:這個劉宇,正是上周剛剛退掉1702的租戶。
他還將一張租房協議發到了群裡,從時間上看,確實,本月初就已經滿了一年。
“警員同誌,我可以證明,1702號房已經空了。這個劉宇,他已經不住我們這兒了。要不,你們再到其他地方找找他吧?”黃師傅說到。
“上周就搬家了?不可能啊。”張強在一旁說到。
“為什麼不可能?”警員問。
張強撓撓頭“上周三的時候,我哥還跟我在飯館吃飯,我沒聽他說過要搬家的事兒啊。”
上周三的傍晚,是張強約劉宇出來的,最近他在發廊裡工作的不太順心。因為生意不太好,老板降低了他們洗頭工的結算費用。
上個月,自己滿打滿算,才領了三千五的工資。可在碧波這種大城市,單間的房租最少都要一千多。他跟劉宇抱怨,錢難賺。
“當時我哥還跟我說,實在不行就在市中心再換個發廊乾。如果沒地方住的話,就先到他這裡來跟他擠一擠。這才幾天的功夫啊,他怎麼會又是搬走又是失聯的呢?”張強滿是疑惑的說到。
這樣說來,劉宇的失蹤的確是很反常。
“師傅,請聯係一下業主,我們要上去看看。”聽到這話,警員立即警覺了起來。
“好。”黃師傅連連答應,無奈再次撥通了楊立的電話。
十分鐘後,剛才那位大姐又匆匆趕來。
“楊姐是嗎?有勞您帶我們上去看看。”警員說到。
“好的好的,跟我來吧。”楊姐招呼著。
於是,兩名警員、張強,以及黃師傅幾人,都跟著進入了A2座。楊姐打開了房門。
一股清新的檸檬香味撲麵而來,令人愉悅。
室內果然如牛大力所說,幾乎被搬了個“精光”。
欣欣城的單身公寓,都是使用麵積約為45平米的小一室一廳。所謂的廳,一般都是房東自己簡單做了個隔斷。打開門,除了洗手間,基本上就能瞧清楚屋內的全貌了。
房間裡的床上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席夢思,床單枕頭被子都沒了。書桌和茶幾上,孤零零地擺著兩個遙控器。應該是電視機和空調的。
兩名警員走進洗手間,裡麵更是收拾的乾乾淨淨,連個盆兒都沒有。
“這房子,你租給他的時候就這樣嗎?”警員向房東大姐詢問到。
楊姐點了點頭“租房前,這個小劉就說他有潔癖。床單被套什麼的都不讓我準備,說他會自己買。那我當然照他的意思辦了。後來他住進來時,真的添置了不少東西。我也是沒想到,他走的時候,真的能夠把這裡打掃的這麼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