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屋子裡沒人。”警員趙大誌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家裡收拾的還算是整潔。洗衣機裡有已經洗好、卻沒有被拿出來晾曬的一堆衣物。冰箱裡的食材,也填的滿滿的。
秦虹發不像是出遠門的樣子。倒更像是,被人著急叫出了門。卻沒有再回來。
一雙就換在門後麵的拖鞋,似乎也印證了警員們的推論。
屋子裡看著沒啥異常,那人究竟是去哪兒呢?
嘉園小區雖然不算老舊,但是門洞裡也沒安裝什麼監控。警員們想先去物業管理處,查查電梯監控。
可是,一連往前翻了幾天的錄像,也沒有在監控鏡頭裡發現秦虹發的身影。
“哎呀,我們這兒就兩部電梯,高峰期要等好久。3樓那個賣水果的老板嘛,我知道的,他又怕狗。經常就是走樓道上樓的。”物業大爺說到。
原來是這樣。從小區走出去,左右都是一些民宅。一時間,還真難以查到秦虹發的行蹤。
警員們又向隔壁左右、樓上樓下的鄰居打聽了一遍。這樓裡租戶居多,大家都低頭掙錢、趕趕忙忙的,也沒人表示對這人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姚大龍他們隻好在先彙報了情況後,選擇回到警署再做商議。
“誒,大龍哥,我聽說是他姐姐報的案。還說什麼,這個秦虹給她托夢說,有人殺了他,還把他埋在北城火車站旁邊了?”一上車,幾個警員有些打趣的問道。
“嗯,是有這麼回事。”姚大龍點點頭。
“真邪乎,真有托夢這種事情嘛?”趙大誌砸吧了下嘴,不可置信的說到。
一個年輕警員連忙擺手,眼睛瞪的大大的,“誒誒,這種事兒,寧可信其有噢。我爺爺前年去世的,去年春天,我爸就老夢到他說自己冷,屋子裡進了水。也是做了好幾次這樣的夢。我爸他覺得奇怪但又放心不下,就趕在清明前就去了我爺爺的墓上。結果一看,媽也,墓上真不知道怎麼著破了一塊。加上我們那兒春天多雨,老爺子的骨灰盒真的被打濕了。我爸連忙找人重新封好了墓,又給我爺爺燒了好多紙衣服和紙錢。打那兒之後啊,我爺爺就再沒給他托過夢了。”
小警員說的惟妙惟肖的,卻害得姚大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不是真的啊?這都是巧合吧?”
“誒大龍哥,這是我們家真事兒啊。我總不會拿我爺爺開玩笑啊。”小警員一臉的認真。
大家夥兒不再說話了。難不成?還真的去北城火車站找找?
呸呸呸,姚大龍搖了搖頭。咱們可是警員啊,辦案得講科學、講證據,不該依托什麼封建迷信哦。
這會兒秦虹發隻是失聯,怎麼就往親人托夢、殺人埋屍上想去了呢?
一番思想鬥爭中,警車在暮色中駛回了警署。
“大龍,弟兄們,辛苦了。”在電梯廳裡,警員們正好迎麵撞上了在等電梯的廖捷。
他臉上的神色,有些許的緊繃,“是這樣啊,大家先休整一下,不要走。秦虹發的姐姐來了。”
廖捷嚴肅的說到。
啊?被托夢的姐姐,還真是放不下心,一早上才打的電話呢。
這會兒,就從北河趕來,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