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洋的醫生曾經交代過,病人的情況很複雜、病情反複的厲害。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出意外。
現在,蔣浩洋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說實在的,家人多少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重度抑鬱患者究竟是碰上了什麼人,竟然將他囚禁起來折磨對待。最後還他殘忍殺害、拋屍到了離家近十公裡的地方。
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那他有沒有提起過,在公司裡跟誰特彆處不來?”
顧新城繼續追問到。
“也沒有啊。他生病之後,我去他們公司了解過情況。他們工作壓力並不是很大,公司也不提倡搞什麼九九六、零零七,浩洋的確也很少加班。他們老板也給了項目很大的自主權,他就是項目領導,沒人能給他穿小鞋。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為什麼會給自己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胡娟不解的說到。她跟蔣浩洋是初中同學,也都是碧波本地人。兩邊都是小康家庭,沒什麼生活壓力。
“顧警官,我真的想不到有誰會去害浩洋。他從來就不是個惹事生非的性格,最近這半年,更是一直都在治療當中,跟外界都沒什麼來往。他本身就已經很可憐了,怎麼還會有人要這樣害他?請你們,一定要抓到凶手啊!”
顧新城點點頭,“我們會積極調查的,還請節哀,多保重身體。”
送彆了心碎不已的蔣家人,“特調組”立刻進行了一次簡短的案件碰頭會。
近半年來,除了定期去醫院檢查,蔣浩洋就是跟家人待在一起。如果不是熟人作案的話?那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具有極強社會危害性的變態殺人狂。警方必須儘快找到線索,鎖定他的行蹤。
“我想不明白,凶手為什麼要把屍體扔在在垃圾轉運站呢?那裡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嗎?為什麼不找個地方把屍體掩埋起來,或者扔到更加蔽的地方呢?”
沈北北小聲的嘀咕著。難不成,凶手也知道最近“華清園”的新聞鬨得很凶,想要蹭一波熱度,引起更大的關注嗎?
大家正熱烈的討論著,隻見一名報案專線的警員快步走了過來,敲了敲會議室的落地玻璃門。廖捷連忙招招手,示意對方進來說話:
“報告隊長,剛剛接到東城分局的電話。十分鐘前,東城海港邊,打撈起了一具男屍。”
啊?在場的警員們無不麵露驚訝。
連續兩天,噢不,準確的說,僅僅相隔了一個晚上,碧波市竟然出現了第二具屍體。廖捷的眼神中,都有了一抹焦急:
“具體什麼情況?”廖捷問到。
“今天早上飄著小雨,海港附近的幾個漁民見風浪大起來了,就結伴去檢查停在港口的漁船。沒想到在門碼頭邊,看見了一個被藍色防雨布捆成一團的東西,飄在海麵上。有人給那個包裹綁了三段麻繩。
其中一段,恰巧掛在了一條漁船的船體上。他們以為是人家的貨物不小心掉入海中,就把包裹撈了起來。結果....”
接下來也不用多說了,警員們都明白了包裹裡麵裝著什麼。廖捷立刻決定,加派法證力量趕往現場。而他自己,也要親自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