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黃毛似乎已經放鬆了不少，他坐在凳子上邊說邊嘻嘻哈哈的抖著腿。

“在你們走之後就不會有“熟客”去找她嗎？”

顧新城提出了質疑。

“這不都有監控嗎？再說她也不會自己應門的。”

小黃毛搖了搖頭，他說的是沒錯。但是警方已經檢查過水利宿舍601臥室裡監控器的儲存卡。昨天晚上它一直對著那張大床。隔壁臥室和客廳裡什麼情況，根本就沒錄到啊。

“你們離開的時候，還讓“小柔”躺在那個房間？”

顧新城推測的問到。

“嗯。”

小黃毛和棒棒幾乎立刻同時點頭。這個即時反應，不像是在說謊。他們還解釋道，這段時間團隊忙著補充所謂的新鮮貨，所以他們時不時回“老虎樓”幫忙看管新人。

要是往常的話，他們也懶得兩頭跑。

就一個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睡在小房裡。

照這樣說來，“小柔”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其實是看場小弟們休息的地方。

很快，公共交通監控證實了他們的說法。昨天晚上8點一刻，碧波地鐵1號線，從南三環到東山站出口，的確出現了這兩人的身影。

“老虎樓”的常用車就是一輛大巴、一輛小雪娜牌轎車。這兩天都沒有進入過市區。不止小黃毛和棒棒，今天被帶到警局的這幫人，還都可以為彼此作證。昨天夜裡，除了就近過來煮飯的大媽，沒人離開過“老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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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審訊室裡，廖捷輪流審問著劉兵和那個“徐經理”。

這兩人都很受王賀勇的信任。一個每天負責通傳客人的到訪信息與時間。另一個則作為“門麵”，出來進行招工欺騙。

“你們最近一次見王賀勇是什麼時候？”廖捷問。

“兩天前吧。新到了幾個貨，他過來看看。”劉兵回答道。

“他經常過來嗎？”

“也不是，就是每回有新人的時候。他就抽時間過來看看。平時“老虎樓”裡也不留人，每個把月，王哥會過來跟大家開個會。”

“嗯，開會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嗎？你們有沒有見過王賀勇其他的同夥？”

廖捷敲了敲桌子，嚴肅的問到。

劉兵搖了搖頭，“沒見過。我來這麼長時間，也隻知道老大是王哥。而且，我們幾個人分管不同區域裡的場子，也不知道其他人手上有多少個場子、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