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耐人尋味的是,一個,周二下午意外身故、一屍兩命。另一個,周三傍晚跳海自殺,至今下落不明。警方想要追查他們的關係,都找不到一個當事人。
這兩件事兒,該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老胡,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檢驗出陳沫的孩子,是不是白亮的呢?”
積累了一肚子疑問的廖捷,不知不覺的踱步來到了法醫處。
“啊?那恐怕是很難了。”
老胡為難的搖了搖頭。
“技術上是有辦法的。但是....陳沫的父母已經簽署了遺體認領書,,殯儀館馬上就要帶人去火化了。而且DNA測試需要對比物。咱們現在說要驗孩子是不是那個誰?白亮的?那人不是也沒找著嗎?他的家人,會願意提供對比物嗎?程序上有難度啊,我勸你放棄。”
“那倒也是的。”
廖捷歎了口氣,點點頭。這個想法挑戰的不僅僅是法醫技術,更是道德倫理和傳統觀念。而且,還會把另一個原本不相乾的家庭也牽扯進來。
白亮的妻子,周彤,也是一名身懷六甲的孕婦。僅憑一點懷疑,警方就貿貿然上門去要人家丈夫的毛發和生活用品,理由還是懷疑對方在外麵有個私生子?這理由也的確是說不過去。
隻是?
海警和搜救隊已經搜尋三天了,還是沒有發現白亮的蹤跡。那晚他跳海的地方,位於近海的礁石區。雖然在夜間海浪較大,但近一周,碧波市的天氣晴好。
那麼多專業人士帶著專業的設備,想要在確定的海域裡打撈一具浮屍?按常理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怎麼到現在,啥消息都還沒有呢?
猶豫了半晌,廖捷又來到了信息科。
“小冬,白亮的那個配音培訓班,現在怎麼樣了?”
“哦。拜那個楊傑所賜,現在整個配音培訓行業,簡直是在經曆一場大地震。”
麥小冬轉動辦公椅,誇張的說到。
“不斷有學員出來說他們的代課老師,水平不行、極其敷衍,還夾帶私貨,推銷一些昂貴又不適合新手的設備。現在好像都要走集體訴訟了,不僅要求白亮的公司退費,還要他們賠償呢。剩下的那幾個股東裡,還有人失聯跑路了。”
廖捷咋舌,“鬨得這麼大啊?那,白亮那個皮具大王的嶽父呢?就沒有伸出援手,幫忙處理一下嗎?”
“沒有啊。周達康他們家一向行事低調,我沒看見他們有出來回應過。包括周彤,上次她來做過失蹤人口登記之後,也沒再問過搜救的情況了。”麥小冬說。
“那她的婆婆,白亮的母親呢?”
廖捷又問道。
“誒~隊長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不對勁了。白亮的媽媽,連個電話都沒再打過來。聽說,那天她在咱們警局門口,還打了周彤的對吧。動靜鬨得不小啊,怎麼現在,什麼聲兒都沒有了呢....”
麥小冬雙手叉腰,同樣是有些疑惑的說到。
廖捷正要接話,突然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低頭查看,來電的是被派去青山走訪調查的姚大龍。
“喂,大龍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