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捷看到來人是顧新城。
“廖隊。”
“新城,你來的正好。我想安排你跟小北一起,再去找一下蔣聞斌。我懷疑,當年跟金蘭混在一起的那個“老大哥”,有可能是地下賭博團夥的一條漏網之魚。”
“沒問題,咱們想到一起去了。蔣聞斌的媽媽曾經提過,金蘭跟他兒子離婚前的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出去打牌、喝酒,來往的也是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雖然,她這幾年好像是改掉了這些毛病,但保不齊,她的這些“老朋友”又找上了她。”
“沒錯。”
“特調組”立刻行動了起來。
麵對再次上門的警員,蔣聞斌母子努力回憶著。
金蘭前婆婆先說,“那時候,她經常去一家棋牌室,離家還有點兒遠。至於她的牌搭子,我們是真不認識啊。”
顧新城追問,“那你們還記得那間棋牌室的名字嗎?”
“好像是叫“欣欣棋牌室”,我去找過她兩次,就在東旭路上,離這兒就三站路。”
蔣聞斌給警員們指了個大概位置。
這會兒,天還沒完全黑,顧新城開著車就帶著沈北北,直行來到了東旭路。
一番打聽之下才得知,“欣欣棋牌室”早就沒有營業了。
原來的老板娘紅姐,已經把它改成了一家小超市,自己看著店。
見到前來調查的警員,一臉富態的紅姐倒是一點兒也不緊張。她邊磕著瓜子,邊回想到:
“金蘭?一米八的女人,嗯嗯嗯,有印象。誒,她好多年都沒到這塊來了啊。”
“以前她經常跟誰一起打牌,您還記得嗎?”
顧新城連忙追問道。
雖然人很久沒來,但紅姐一下子就想起金蘭的模樣,可見當初她一定是經常光顧了。
“嗯,記得。那女人一開始玩的很小的。你們知道,我們棋牌室都是按牌友們打牌的大小來收鐘點費的。後來....她不知怎麼的,跟“老六”越來越熟,總是上一張桌子打牌,打的不小。一晚上我能收個百來塊呢。”紅姐說。
“老六”?這人是乾嘛的,也住在這附近嗎?沈北北邊記錄,邊問道。
紅姐吐了一嘴瓜子皮,“哎呦小警官,你查戶口呢?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最忌諱多嘴了。哪裡會問人家這些啊。不過呢....我聽他們聊天說,“老六”好像是個包工頭,老帶著一幫小弟,到對麵的小吃街上吃吃燒烤、喝點啤酒。然後在我這兒打發幾個小時。”
“紅姐,那你覺得,“老六”會不會是在這附近給人看場子的?”
顧新城一直注意著紅姐的表情,這女人,可機靈著呢。
她話裡有話啊。這兒是市區,哪個包工頭會整宿的帶著弟兄們過來吃飯、打牌呢?
他索性將問題給挑明了。
“呃....那我可說不好?不過,他們那幫人總是打到夜裡快十二點,然後又一起往東邊走了。誒,我跟你說,以前東邊有個小茶樓,瞅著,確實有些不對勁。”
紅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嗑起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