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城和沈北北相視一眼,繼續問到:
“之前,他住在你家樓上的時候,你們兩家算熟嗎?”
“打過幾次交道,在電梯裡也見過。他那個人不說話的,但是他的老婆孩子挺不錯,見人都笑眯眯的。不過一出事,也都跑不見了。”
老婆、孩子?
兩名警員心中一驚。陳澤林當初是在離婚後,才獨自來碧波發展的。他跟前妻在一起時,也並未生育,哪裡來的孩子?
但當他們再向申小琴詢問對方的大概模樣時,她隻是搖了搖頭。時間畢竟過去的很久。她隻記得那孩子當時有個十一二歲了,跟他媽媽差不多高,是個皮膚白皙的小小少年。
顧新城他們立刻返回“特調組”,反映了這條線索。
看來,被害者的社會關係,還需要更加深入的調查。可是從何查起呢?
到了傍晚,法證的同事們,再次更新了檢驗報告。
在新發現的裝屍袋中,找到了死者的髖骨、左右下肢。目前還缺失的,就隻剩下大量的內臟部分,以及死者的頭顱了。
內臟部分含水量高,柔軟、脆弱,易於處理。
而在絕大多數的分屍案中,頭顱,往往是凶手最注意隱藏的部分。
它的下落,警員們仍在努力的尋找中。
“死者的腰包裡,會不會還有什麼特彆值錢的東西?”
會議室裡,大家正在各抒己見。
麥小冬認為,如果是純粹的仇殺?凶手丟棄死者的手機、證件,想要進一步模糊屍體的身份,這是很容易理解的。
可偏偏,死者腰包中的證件還在,但是酒店房卡卻不見了。
這東西,凶手又用不上。為什麼要特意拿走呢?除非,腰包裡原本還有其他的東西,被一並處理了。
負責再次去酒店檢查的警員趙大誌,立刻舉手說話:
“隊長,我們今晚的行動裡有發現。”
“什麼情況?”
“我們仔細整理了陳澤林的行李。在他的行李箱夾層裡,發現了一張定製婚戒的收據。“
婚戒?一對兒戒指嗎?
”沒錯。京城警方已經協查到,戒指是他在大半年前就預定好了的。
這次到碧波來參加音樂節的前兩天,才剛從門店裡取走,價值值8萬元。不知道他有沒有帶來碧波?但是在他的酒店行李中,我們沒有找到這對戒指。
京城那邊,也去他居住的小院翻找過,同樣沒有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把戒指送了人,或者處理掉了?“
聞言,廖捷皺起了眉頭。
陳澤林離婚之後,不一直都是寡居的狀態嗎?他的家人、同事都表示,這些年他一心忙於工作,並沒有什麼交往的女性朋友。
他近半年的通話記錄,也可以佐證這一點。
那這戒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究竟有沒有帶來碧波?
要知道,一對定製婚戒,設計溢價遠大於珠寶本身的價值。凶手即便拿走,也很難脫手賣出個好價格。可怪就怪在,陳澤林腰包裡的房卡也一並不見了。
很難講,凶手行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家繼續調查陳澤林的社會關係。特彆是,他在碧波打過交道的女性。我也會請京城警方,繼續協助調查那對定製婚戒的具體信息。”
“是!”
一名在碧波被殺害並且分屍的男性受害者,每年的五月都會來到這座城市。
但他明明曾經在這裡“闖過禍”,應該避猶不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