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半年前,又陸續預定了新車和對戒?怎麼想,警員們都不能理解陳澤林到底是有何計劃。
假使他有個交往多年、甚至已經談婚論嫁的女朋友,甚至想要再搬來碧波定居,還勉強說的通。但這方麵的線索,怎麼一點兒都查不到呢。
此刻,廖捷的頭上還盤旋著另一個問題:那組出現在河灘邊、可疑的籃球鞋鞋印,又會是誰留下的呢?
有了一些新的發現後,警方也快速啟動了新一輪的問詢。
終於,一名施工人員稱:在音樂節的籌備期間,他曾經看到過一名開著藍色小車的男子,把車停在陳澤林的車前。然後下車,飛快的從車窗內,塞給了對方一個信封。
當時,陳澤林感覺很是回避。但他還是接過了那封信,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一輛藍色的小車?“特調組”警員們很快從案發當晚的車輛中,鎖定了懷疑對象。
“隊長,我們發現朱俊的車,當晚就在海灣公園外一直來回的遊弋。”
朱俊?就是那個截肢男孩朱鵬的父親。
他最近的確是在跑網約車。
廖捷點點頭,指示道:
“小冬,你們拿朱俊的照片,請目擊者辨認一下。之前給陳澤林送信的人,是不是他?”
“好。”
音樂節很早就開始做了宣傳。隻要是關注這場活動的人,也很容易在社交媒體和海報上,發現舞美總監陳澤林的名字。
如果朱俊真是有備而來?的確有可能在案發當晚,堵住陳澤林。
信息科立刻還聯係了交通管理部門,調查了當晚朱俊離開海灣公園大道的時間。
發現接近夜裡十二點,他的車才開上了回家的路。
而目擊者那邊,也很快指認,照片上的朱俊,就是那天往陳澤林車窗裡塞東西的人。
“立刻找到這個朱俊,帶他回來問話。”
“是!”
朱俊這天沒有出去跑車,而是打扮的很體麵的出了門。他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公司進行麵試。中午時分,他所租住小區蹲守的警員們,才發現了他。
“請問是朱俊嗎?”
“啊,對?你們這是乾嘛?”
朱俊上下打量著警員們,神色緊張、兩腳向外,竟然表現出了一個想要逃走的姿勢。
這是下意識的回避,說明他心裡有鬼。
姚大龍立刻上前,將他的手臂微微擰住。
“現在有一起刑事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啊?什麼案件啊,關我什麼事兒啊。”
朱俊略有抵抗,但終究還算配合。
他低著頭,生怕被人看見一樣,無奈的跟著警員們上了警車。
路上他一直在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陳澤林,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聽到姚大龍說出這個名字後,朱俊有些呆愣。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