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龍又問,“那最近你有沒有見過他,或者聯係過他?”
“沒...沒有,沒有聯係。”
“真沒有嗎?還有,我們昨天發布了一則警情通報,你有沒有注意到?”
“警情通報?我這兩天忙著很,根本就沒留意這些東西啊。”
這個朱俊的反應,有些異常。
他的眼神明顯有著躲閃,但又不像警員們預想的、那般抵觸與慌張。
過了一會兒,警車抵達了碧波警局。
朱俊被帶入接待室。姚大龍和顧新城,一起給他做筆錄:
“朱俊,你先看看這些監控照片。”
顧新城將音樂節當晚,海灣公園外拍到監控的照片一一擺在他的麵前。
他的藍色沃小沃,出現在雨中。
“上周五晚上,你也在“大浪音樂節”跑車拉客啊?”顧新城問。
“啊~是的。我是注冊的網約車司機,這有什麼問題嗎?”朱俊反問到。
“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有目擊者指認說,前幾天,你曾經找到陳澤林,還硬塞給了他一封信件。有沒有這回事?”
朱俊的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
他雙手來回的交疊,很明顯緊張了起來。
“嗯...是吧。”
“是就是,什麼叫“是吧”?現在正做筆錄呢,請你認真回答。”
姚大龍猛地一喝,竟還把朱俊嚇得一哆嗦。
顧新城又問,“信裡麵都寫了什麼?”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問候他一下。誒兩位警官,我總得知道你們究竟是為什麼把我帶到警局吧?是,陳澤林他說什麼了嗎?他告我騷擾還是怎麼地?”朱俊緊張的問道。
兩名警員快速相視一眼。
這人,到底是在裝糊塗呢,還是真不知道陳澤林已經死了?
顧新城仔細的觀察著朱俊臉上的表情,發現他隻是在試探,倒不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顧新城想了想,才說到:
“昨天我們發布了一則警情通報,在東城大橋下,找到了陳澤林的屍體。按照時間分析,他就是在音樂節結束當晚、遇襲後身亡的。"
朱俊大吃一驚,“啊?他死了....”
“沒錯。他死了。我們也去找過你的前妻,她沒有告訴你嗎?”
朱俊搖了搖頭,“離婚之後,我們很少聯係了。特彆是最近幾個月,我沒有工作......”
“所以,你連孩子的撫養費,暫時都拿不出來。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找到了陳澤林,對他進行了勒索?”,顧新城乘勢追問道。
朱俊艱難的抿了抿嘴:“我是去找過他。但是,那算不上勒索吧。我就是想跟他商量一下,找他要點錢。”
------------
“隊長,水警那邊有了發現。陳澤林的頭部,找到了。”
同一時間,接到消息的何晴已經衝到了刑偵隊長辦公室、
“在哪兒找到的?”廖捷忙問。
“東城大橋下遊5公裡處。今天早上才浮起來的。但...那個頭部,據說有點奇怪。”
奇怪?
廖捷不由得瞪大了眼。
很快,第五個裝屍袋也被送到了碧波警局。